柳芽兒的話還沒說完,淩少川又出來了,說:“芽兒,你別忙進去。”
他跑出去拿了一個幹拖把,把洗手間裏的水漬拖幹淨了,才出來說:“去吧。”
柳芽兒的心裏感動得一塌糊塗,扶著門小心地進去了。
關上洗手間的門,她的眼淚流了出來。
現在的淩少川好得讓她不作第二人想,她不知道,除了淩少川,還有誰能對她這麼好,還有哪個男人能如此細心,又有哪個男人對她有這麼好的耐心!
她決定了,等孩子下地,她一定要和他複婚,跟他好好過日子,一輩子相親相愛地走下去!
柳芽兒沒敢哭太久,怕他們看出來,她用冷水洗了洗臉,弄得滿臉水,才從洗手間出來。
淩少川就站在洗手間門口,一見她出來,馬上伸手扶。
東方陳嘯卻一步跳過來,打開他的手:“別動我老婆!”
淩少川怕柳芽兒生氣,沒有跟他爭。
東方陳嘯扶著柳芽兒往床邊走,還向柳芽兒做了個鬼臉。
柳芽兒的臉紅通通的,無可奈何地被他扶到床邊。
淩少川又跑過來了:“芽兒,等等。”
他彎腰幫她脫了鞋,再小心地把她抱到床上,問:“你要睡還是要坐?”
東方陳嘯搶先說:“她餓了,要吃飯,你去給她買飯。”
淩少川走了幾步,又回頭說:“你去買。”
“我要給芽兒梳洗。”
“我給她梳洗。”
東方陳嘯鄙視地問:“你會梳女人的頭嗎?”
“我會。”
“那你去買梳子。”
“你去。”
淩少川今天跟東方陳嘯杠上了,他堅決不離開病房,怕他前腳走,後腳東方陳嘯就吻柳芽兒。
在他眼裏,柳芽兒失去了記憶,不知道她和東方陳嘯到底是什麼關係,以為東方陳嘯真的是她的丈夫,如果他不守著,這男人一定會趁機占柳芽兒的便宜。
所以不論東方陳嘯指使他買什麼,他都不去。
兩個男人站在柳芽兒的病床前,一人一句爭個不停,柳芽兒的頭向左一偏,再向右一偏,脖子都望酸了。
兩個人爭執不下,東方陳嘯也知道淩少川在防他什麼,他說:“行,那我去買東西,你在這裏照顧芽兒。”
“我知道照顧她。”
“先說,你不準欺負她。”
“廢話!”
“你給她把臉洗了,把到處收拾一下,她昨晚沒有洗腳,在床上躺久了,腿不舒服,你用熱水幫她泡泡腳。”
柳芽兒知道他在故意捉弄淩少川,向他搖頭,示意他別過份了。
東方陳嘯看著她眨眨眼,說:“老婆,我去買早餐,有什麼事就叫他做,他是你前夫,為你做事也是應該的,你不用不好意思。不過你記住,不準他靠近你,如果他欺負你,你就按床頭的鈴,聽見沒有?”
淩少川終於不耐煩了:“快去買早餐,芽兒餓了。”
東方陳嘯走了幾步又回到柳芽兒麵前:“老婆,還沒有做早課。”
柳芽兒眨巴眨巴眼睛:“什麼早課?”
淩少川皺眉看著他,滿臉戒備。
“你忘了?”東方陳嘯一本正經地說:“我們每天早上起來第一件事就是接吻。”
柳芽兒的眼睛不斷眨,看淩少川一眼,說:“有嗎?我怎麼不記得了?”
“你失憶了嘛,當然不記得了,不過你放心,我會幫你回憶起來的。來!”他伸手就捧柳芽兒的臉。
淩少川火冒三丈,將他一把拖開:“你有完沒完?”
他還在麵前,東方陳嘯就敢吻柳芽兒,還美其名曰“早課”,早他個鬼!
東方陳嘯不悅地說:“我吻我老婆,你一個當前夫的吃什麼醋?”
他一口一個前夫,淩少川很火大,揚起拳頭就要揍人。
柳芽兒在身後喊:“別打架!”
淩少川的拳頭僵在半空,他原本是特別粗暴易怒的人,現在卻不敢在柳芽兒麵前打架。
他控製住情緒,回頭向柳芽兒笑笑,說:“我們不打架。”
東方陳嘯說:“不打架你把拳頭揚這麼高做什麼?”
淩少川警告地瞪他一眼,拳頭不輕不重地在他肩上捶了一下,就像好兄弟開玩笑似的,說:“快去買飯,芽兒餓了。”
“這還差不多,”東方陳嘯對柳芽兒說:“我老婆其實喜歡看到前夫和現任老公像兄弟一般相親相愛,對不對?”
柳芽兒的臉一紅,說:“我不喜歡你們打架。”
淩少川安慰她:“我們不打架,你別擔心。”
東方陳嘯向柳芽兒做了個鬼臉:“老婆,讓前夫幫你洗臉梳頭,我買飯去了。”他嘴裏吹著小曲出去了。
淩少川端來熱水,把毛巾打濕了,過來幫她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