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芽兒理解東方陳嘯的想法,說:“那你要怎麼才能相信他們呢?”
東方陳嘯回答:“我要看到慕容詩雲。”
“哦,對,你想起慕容詩雲的長相了嗎?”
“我這些天晚上總做夢,夢見我和一個女孩在奔跑,她一直喊我阿嘯。醒來後,我不停回憶這個夢和夢裏的女孩,開始模模糊糊有個人影,慢慢就清晰了,她是瓜子臉,下巴尖尖的,臉色比較蒼白,有點瘦,我覺得我夢裏的這個女孩就是慕容詩雲。”
“那行,我跟他們談談。”
東方陳嘯說:“你去談吧,我就不出去了,看見他們哭,我難受。”
“好。”
柳芽兒出來,對東方墨夫婦說:“叔叔,阿姨,對不起,陳嘯因為失憶太嚴重了,實在想不起您們,您們隻有把慕容詩雲帶來,他才敢跟您們回家。”
“怎麼會這樣?我可是他的親媽啊!”陳蓮荷又嗚嗚哭起來。
柳芽兒壓低聲音說:“阿姨,他被那個蔡夢嬌騙到z國,七年都回不來,現在他不敢相信任何人,怕你們和蔡夢嬌有關係……”
“我們怎麼會和那個女人有關係?”陳蓮荷傷心地說:“我都恨不能殺了她,她害得我們一家人骨肉分離……”
“阿姨,”柳芽兒耐心解釋:“陳嘯被蔡夢嬌害苦了,現在他隻想得起慕容詩雲,因此也隻敢相信慕容詩雲,請您們體諒他,隻要您們把慕容詩雲帶來,他會和您們相認。”
東方墨歎了口氣,扶著陳蓮荷說:“我們的兒子失去了記憶,不認識我們了,他又被姓蔡的女人騙了七年,不敢相信我們也是正常的,走吧,我們先回去,等詩雲回來了,再來接兒子回家。”
柳芽兒看著兩個老人一步三回頭地哭著離開,她也不由紅了眼圈。
……
海城。
慕容詩雲在賓館裏等了很久,丁艾娜都沒有回來,她用賓館的座機給丁艾娜打電話,她卻關機了。她以為許誌誠把丁艾娜抓走了,不由大為著急。
她不知道,這時候丁艾娜已經在回g國的飛機上了,所以她的手機才會關機。
慕容詩雲既擔心丁艾娜的安危,又怕許誌誠來抓她,在屋裏坐立不安,也不敢出門。
天黑了,丁艾娜的手機還是打不通,她急得團團轉,想給淩少川打電話,又不記得電話號碼了。
那號碼是輸在手機裏的,現在手機還在許誌誠手裏。
最慘的是,因為許誌誠把她的包也拿走了,她的身份證、銀行卡全在包裏,所以她身上一分錢都沒有。
好在她入住賓館的時候是丁艾娜給的錢,不然她這樣從許家逃出來,還得露宿街頭。
慕容詩雲等到晚上十點過了,還是聯係不上丁艾娜,她感到自己不能再這樣等下去了,趁天黑,她得趕緊去找淩少川。
她從賓館出來,到外麵攔了一輛出租車,司機問:“到哪裏?”
她楞住了,她也不知道到哪裏可以找到淩少川。
“出租車!”兩個人跑過來,把她擠開,鑽進了出租車。
她呆呆地看著出租車開走。
其他的出租車開過來,問她是不是要走,她隻能搖頭。
找不到淩少川,上了出租車她也沒有錢給人家。
走投無路的慕容詩雲怏怏不樂地回到了賓館裏。
……
丁艾娜回到了g國,下飛機後,她先搜出東方陳嘯的尋親信息看了看,見他隻記得慕容詩雲了,連自己的名字都沒有提,很生氣。
那時候他們四個人經常在一起玩,蔡夢嬌跟東方陳嘯到了z國,丁艾娜和慕容詩雲留在了g國,他能想起慕容詩雲,就不應該忘記她!
她打開手機,看見有未接來電,翻開看見是一個座機號碼,猜想是慕容詩雲給她打的。
她想了想,給她打了過去。
慕容詩雲這一晚上就沒有睡安穩過,她這心裏急啊,對丁艾娜擔心得不要命,因為著急,她的肚子也隱隱作痛,這令她更加緊張。
她一個人躲在這賓館裏,丁艾娜不回來,萬一她發生什麼事怎麼辦?連向誰求救都不知道!
座機一響,睡得迷迷糊糊的她馬上就驚醒了,一把抓起手機:“艾娜,你在哪裏?”
丁艾娜說:“我回g國了。”
“你……”慕容詩雲吃驚地問:“你怎麼會回g國了?”
“我有點事,臨時決定回來看看。”
“嚇死我了,你的電話一直打不通,我以為你被許誌誠抓走了。”慕容詩雲長出了一口氣。
“沒有,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什麼時候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