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艾娜出來,向淩少川說:“淩總,嚇著你了吧?我開玩笑的,詩雲肚子裏不是你的孩子。”
淩少川說:“這種玩笑不要亂開。”
“對不起,淩總,我主要是擔心詩雲,”她壓低嗓門說:“她一個未婚姑娘,如果被人知道懷上了來曆不明的孩子是很麻煩的事情,我怕她不等出醫院就崩潰了,所以臨時用你做了擋箭牌,請別多心。”
淩少川問:“慕容小姐現在怎麼樣?”
“她沒有事,”丁艾娜回答,又憂慮地補充:“隻是,她想把孩子拿掉。”
“拿掉?”淩少川試探地問:“那孩子的父親同意嗎?”
“不知道,”丁艾娜說:“詩雲沒有把懷孕的事情告訴那個男人,所以那男人並不知道孩子是他的。”
淩少川默然了,他感到丁艾娜不願意把那個男人的情況告訴他,他也不方便再問。
護士將慕容詩雲轉到了婦產科,醫生對她的身體做了全麵檢查後,告訴了她一個不好的消息:“你是寒性體質,而且身體底子很差,懷孕的幾率比較小,如果這一個做掉的話,有可能導致以後沒有生育,你確定要做嗎?”
慕容詩雲呆住了,身為女人,如果失去了生育的能力,就意味著她再也沒有機會當母親了。
也就是說,這個孩子可能是她唯一的孩子,她能不要嗎?
慕容詩雲出來,丁艾娜得知她沒有做,慶幸地說:“你做得對,生下來吧,我們一起照顧他,那麼多單親家庭的孩子都能健健康康地成長,我們的孩子也可以。”
淩少川載著她們回賓館,他沒有問孩子生父的情況,兩個女人也閉口不談。
他不知道慕容詩雲的孩子是誰的,但很同情她,因為在他眼裏,慕容詩雲作風正派,生活嚴謹,他覺得她不像是在外麵胡亂來的女人,懷疑她可能是被什麼人暗害的。
這天晚上,慕容詩雲對丁艾娜說:“我肚子裏的孩子馬上就兩個月了,如果我不趕緊和許誌誠離婚,以後生了,他一定會搶走孩子。”
“沒錯,他不僅要搶走孩子,還要利用孩子逼你留下,所以我們必須盡快想辦法把淩少川帶回g國。”
“怎麼才能讓他跟我走?”慕容詩雲焦慮地說。
“讓我想想。”
丁艾娜皺眉想了好一會兒,有了主意,她說:“詩雲,這樣吧,你這幾天可以經常假裝暈倒,想辦法讓淩少川送你回g國。”
“萬一他叫你送我呢?”
“那我就找個借口先離開,然後你再叫他送你,就說讓他順便去跟你幹爹談談下一筆款的問題,他應該會答應。”
“好的。”慕容詩雲點了頭。
其實不用裝,因為過度焦慮,次日上午慕容詩雲再次暈倒了,丁艾娜急忙掐她的人中,過了一會兒,她疏醒了。
丁艾娜說:“詩雲,這樣不行,你還是到醫院輸幾天液吧。”
慕容詩雲搖頭:“懷著孩子要盡量避免用藥。”
隨後的兩天裏,慕容詩雲多次暈倒,不過時間都很短暫。
見她的身體如此虛弱,淩少川都不禁擔心了,說:“慕容小姐,你身體不適,還是回去休息吧,這裏有我照看著就行。”
慕容詩雲說:“我沒事。”
丁艾娜說:“她回去也危險,在這裏如果暈倒了,我們還能馬上救她,她一個人在家裏暈倒就麻煩了。”
淩少川覺得也是,說:“那你多休息,別操心。”
“對,對,詩雲,你坐那兒看著就行,別做事。”
第三天早上,丁艾娜早早過來敲淩少川的門:“淩總,我今天要到f國去一趟,我那邊的一個姐妹結婚,可能要耽誤兩到三天,請你照顧一下詩雲。”
淩少川點頭:“行,你去吧。”
丁艾娜自然不是去參加什麼姐妹的婚禮,更不是到f國,而是跑到海城住進了一家賓館裏。
慕容詩雲果然再次暈倒了,淩少川把她送到醫院裏,醫生說她的身體太虛弱,在懷孕期間必須十分小心,孩子越大越危險,身邊一刻都不能離人。
慕容詩雲不肯用藥,也不願意住在醫院裏,淩少川大感為難:“慕容小姐,你的身體太差,身邊必須時刻有人照顧,又不能操勞,我覺得你還是回家休息比較好。”
“我也想回去,”慕容詩雲說:“但這麼遠,我害怕在路上出事。”
“你家裏還有什麼人?有沒有哥哥或者兄弟可以來接你?”
“我家裏隻有父母,沒有兄弟姐妹。”
淩少川想了想,說:“那我送你回去吧,你覺得如何?”
慕容詩雲心裏暗喜,卻一臉擔憂地說:“那娛樂城怎麼辦?”
“我叫江副總來守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