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芽兒說:“我在餐飲部吃過晚飯了。”
“哦,”淩少川說:“那你休息,去躺一會兒,記住洗碗用熱水,不準洗床單被套,這兩天也別洗澡洗頭。”
“我知道了。”
“去吧,上床躺著去,如果覺得悶,就躺在沙發上看電視,但是要拿床薄被蓋著,別感冒了。”
“知道了。”
“好了,去吧。”
柳芽兒掛斷電話,長籲了一口氣,自言自語地說:“這人現在怎麼變得這麼羅嗦?”
可是她並不覺得厭煩,心裏還美滋滋的。
舒舒服服地躺在沙發上,她想起江雲非說懷疑淩少川的失憶是裝的,不由想,如果少川真的是裝失憶的,那他的溫柔和關心就不是因為失憶才出現的,他也不會再變回以前那霸道的樣子了,這是多麼美好的事情,可是這可能嗎?
她搖頭低語:“當然不可能,憑白無故地,他為什麼要裝失憶?”
但想著他真的失憶了,如果恢複記憶,不知道他會變成什麼樣子,她的心又亂了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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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詩雲和丁艾娜在吃晚飯,淩少川已經吃完了,坐在旁邊講電話。
兩個女人聽他打了一個又一個,都是圍繞著柳芽兒的,她們相互看一眼,丁艾娜說:“淩總對他妻子真好。”
慕容詩雲笑笑說:“是的。”她的笑容有點苦澀。
淩少川打完電話,兩個女人也吃完了晚餐,丁艾娜說:“詩雲,淩總,我們去看房子吧。”
“好。”
房子距離新娛樂城不遠,地理環境和綠化都做得不錯,慕容詩雲看中了那套兩室一廳的,說:“我有這麼大就夠了。”
另一套是四室兩廳,很大,淩少川說:“那這套我要了。”
房子的事情落實了,三個人回到賓館,道了晚安,各自回房休息。
“哎!”慕容詩雲進門一邊換鞋一邊說:“等房子裝修了,我們以後在這邊住,我就可以不和許誌誠碰麵了。”
丁艾娜想了想,說:“說起來,我們現在雙喜臨門,應該慶祝一下。”
慕容詩雲不解:“什麼雙喜臨門?”
“娛樂城地址確定了,馬上就要開工建了,這是一喜。你和淩總都買了新房,很快就要喬遷新居了,這是二喜,算不算雙喜臨門?”
慕容詩雲點頭:“算。”
“那我請淩總過來喝一杯,你準備一下。”
“他會來嗎?”
“不知道,我先請,如果他不來,你再出來請他,我就不信,我們兩大美女請他喝一杯酒,還請不動。”
慕容詩雲笑了:“那試試吧,我先準備好。”
她打掃了茶幾,拿出酒和酒杯擺好。
丁艾娜回頭看了看,說:“我把房間整理一下,別讓他笑話我們兩個女人的住處像狗窩。”
慕容詩雲笑起來。
丁艾娜把房間弄整齊了,才去找淩少川。
淩少川洗完澡準備睡覺,聽見有人敲門,丁艾娜喊:“淩總,你睡了嗎?”
他打開門問:“丁小姐,什麼事?”
丁艾娜說:“今天雙喜臨門,我們應該慶祝一下。”
淩少川問:“什麼雙喜臨門?”
“娛樂城選好了址,你和詩雲的住房也落實了,這就是雙喜啊,我們是不是應該慶祝?”
“怎麼慶祝?”
“你過來我們一起喝一杯酒。”
“這麼晚了,明天再慶祝吧。”
“不晚啊,”丁艾娜伸手拉他:“詩雲買了房子,興奮得睡不著覺,我也睡不著,你就陪我們喝一杯嘛,隻喝一杯就好。”
淩少川說:“還是明天吧。”
慕容詩雲出來了,站在房間門口,柔柔地說:“淩總,過來喝一杯吧。”
在淩少川眼裏,慕容詩雲某方麵和柳芽兒有點相像,都有點乖巧,有點弱,讓男人心裏產生保護欲。
他還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覺得慕容詩雲每次看著他的時候,眼裏好象都含著淚水,那楚楚動人的模樣不止一次讓他的心怦然一動。
他感到她凝視他的時候,就像他們很久很久以前就是熟人,甚至是最親近的人一樣。
可他對她一點印象都沒有,實在想不起在哪裏見過她。
她水汪汪的眼睛總是讓他想起柳芽兒含淚的眼睛,這讓他狠不下心拒絕她的任何要求。
慕容詩雲柔柔弱弱的聲音再一次讓他想起了柳芽兒,以前柳芽兒有心事從不說出來,他隻能看著她含淚的眼睛心痛。
他點頭說:“好,喝一杯。”
不過是喝一杯酒而已,如果他再拒絕,就沒有一點大男人的風度了。
淩少川隻穿了一件睡衣,他對丁艾娜說:“丁小姐,你先過去,我換件衣服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