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麼關係?不管他父親是誰,反正都是你的孩子,以後孩子總是把你叫媽媽的。”
“也對,反正是我的孩子。”
“也是我的孩子,我是他幹媽。”
慕容詩雲想笑,眼淚卻在眼眶裏打轉,哽咽著說:“還沒打哪裏說起呢,我們就討論孩子來了。”
“防患於未然,早點商量好,以後事到臨頭手忙腳亂。”
於是就這麼決定了,慕容詩雲不買藥吃,沒懷上就不說了,萬一懷上了,就生下來她們一起撫養。
兩個人起來忙著梳洗,丁艾娜說:“你眼睛腫成這樣,一看就是哭過,萬一淩少川問起,你就說炒菜的時候,眼睛裏進辣椒水了。”
“嗯。”慕容詩雲點頭:“也隻好這樣說了。”
丁艾娜給淩少川打電話:“淩總,你出發了麼?”
淩少川回答:“出發了。”
“到哪裏了?”
“我已經出城了。”
“你怎麼不等我們?”
“我先走一步,一會兒在k市碰頭。”
“好吧。”
丁艾娜掛斷電話,不滿地說:“這人對女士一點兒也不主動,每次都是我們約他,他從不給我們打電話。”
慕容詩雲安靜地說:“他以前就是這樣,對女人從不主動。”
“你錯了,他對你可主動得很。”
慕容詩雲的眼裏又含上了淚:“嗯,以前是,可現在他完全不記得我了。”
“又哭了,”丁艾娜歎氣:“我錯了,我就不該說他的壞話,走吧,我們趕緊到k市與他彙合。”
兩個人出了門,沒走幾步,丁艾娜停住,說:“我手機好象沒有拿?”
慕容詩雲說:“你找找包裏有沒有。”
丁艾娜打開挎包看了看,說:“沒有,我真的忘記拿了,我回去拿,你到下麵等我。”
“好。”
丁艾娜一個人進去,從酒櫃裏拿了一瓶酒,半斤裝的,這是她昨天從g國帶回來的高度烈酒。
把酒瓶裝起挎包裏,她不慌不忙地出來,下了樓,看見慕容詩雲站在車旁等她。
她笑笑,說:“走吧。”
三個人先後到了k市,慕容詩雲開始還不好意思麵對淩少川,怕他發現自己紅腫的眼睛,但很快她就發現自己自作多情了,因為淩少川一直忙著娛樂城的事情,幾乎沒有認真看過她一眼。
她的心裏泛起惆悵,被許誌誠占有身子後,她的心裏一直很委屈,想在心愛的男人麵前哭一場,可淩少川對她連半點感覺都沒有。
丁艾娜自然也注意到了,她暗想,詩雲太內向,不善於主動追求男人。
淩少川雖然失了憶,但他的智力非同一般,想騙他相信自己是東方陳嘯是不可能的,她隻有用非一般的手段才能幫慕容詩雲達到目的。
……
柳芽兒九點到了餐飲部,剛進門就看見了江雲非。
江雲非一把拉住她:“跟我走。”
“到哪裏去?”
江雲非不回答,把她拉到八樓副總辦公室,說:“我的姑奶奶,你就別跟少川作對了行不行?”
柳芽兒眨巴眨巴眼睛,說:“我沒跟他作對啊。”
“你沒跟他作對,他會急得要扣我的獎金?”
柳芽兒笑起來:“你放心好了,他不會扣你的獎金的。”
“丫丫,”江雲非語重心長地說:“少川是為你好,你別跟他作對,每天就上白班,聽見沒有?”
“我知道,我答應他了,隻上白班。”
“每天下午五點我要來檢查,如果你沒有按時回家,我就把你開除。”
“開除?”柳芽兒的眼睛瞪得老大。
“嗯,”江雲非一本正經地說:“你這麼讓人操心,我把你開除了,我就清靜了。”
柳芽兒轉轉眼珠,調皮地一笑,說:“你不用開除我,我辭職好了,這樣你們就清靜了。我出去另外找工作,街上那麼多餐館招人,我不信我找不到……”
江雲非在她頭上敲了一個栗爆:“你現在長勁了是不是?敢跟師傅作對了?”
柳芽兒“哎喲”一聲大叫,雙手捂住頭。
“雲非,你幹什麼呢?”陸雨嬌走了進來。
江雲非說:“徒弟不聽話,需要教訓。”
他作勢還要敲。
柳芽兒喊:“雨嬌救命!”
陸雨嬌過來將他推開:“有話好好說,敲頭很痛的。”
江雲非說了原委:“她不聽話,少川急得要扣我的獎金,這都不說了,她居然還要辭職,說出去另外找工作,你說她該不該挨?”
陸雨嬌轉過來說:“芽兒,這就是你不對了,少川不讓你上晚班是為你好,如果他知道你要辭職,還不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