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詩雲笑起來:“知道了,我按照你說的辦。”
“你好好想想吧,我上個洗手間。”
走進洗手間,丁艾娜按了按胸口,她差一點就說出蔡夢嬌和東方陳嘯的事情了,幸好收口及時,沒有露出破綻。
她歎了口氣,心裏裝著這樣一個秘密,真是精神上的一個大包袱,她早就想卸下了,偏偏又卸不下。
如果慕容詩雲能和淩少川結為夫妻,她就可以說出這個塵封七年的秘密了,那時候,她的心裏也會輕鬆很多。
……
孫芬芬到的時候,看見柳芽兒已經在忙忙碌碌了,心裏大為不快,臉上仍然堆滿笑容,過來招呼她說:“柳副經理,你不是上夜班嗎?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柳芽兒的眼睛眨巴了幾下,恍然大悟地說:“啊,我忘記了。”
“連上班時間都會忘記?柳副經理,你真是敬業。”孫芬芬語含譏諷地說。
“我真的忘記了,”柳芽兒解釋:“我早上到點就醒了,閑著沒什麼事就過來上班,忘記我是上夜班的了。”
“原來是這樣,”孫芬芬說:“那你回去吧,下午五點再來。”
柳芽兒笑著說:“我回去也沒什麼事,一個人呆在家裏挺無聊的,不如留在這裏幫忙好了。”
孫芬芬暗想,她既不回家,也不到八樓上陪淩總,難道淩總真的不要她了?她賴在這裏,無非就是想和淩總有碰麵的機會,重新得到淩總的歡心後,再回去做總裁助理吧。
孫芬芬自然不知道淩少川現在根本不在八樓上,她越想越覺得柳芽兒是因為失寵了才被發配到餐飲部來的,不由在心裏冷笑:“難怪這女人拚命掙表現,原來是想挽回淩總的心,很好,既然她想掙表現,那我就給她機會,讓她多多做事,我樂得清閑。”
孫芬芬的臉上沒有表露出任何情緒,依然笑容滿麵,說:“既然這樣,那你就隨便做點事吧,別太累了,不然我沒法給江副總交差。”
“你放心好了,他不會怪你的。”柳芽兒說完轉身忙去了。
田玉美跑了過來,對孫芬芬說:“這女人到底想幹什麼?她每天在這裏呆十幾個小時,我們連一點自由都沒有。”
“你被軟禁了?”孫芬芬瞥她一眼說。
“我不是說身體不自由,我是說說話不自由。”
“說話怎麼不自由了?”
田玉美說:“孫姐,你不是不知道,大家在一起做事喜歡聊天,可她整天呆在這裏,大家說話都不能不小心翼翼,不敢議論她不說,連江副總我們都不敢提了,哪裏還有一點說話的自由?”
孫芬芬知道,餐飲部這群人最愛聊的就是總裁和副總裁那點事,現在這個女人一天在這裏呆十多個小時,他們說話的確沒有以前自由了。
她問:“那你想怎麼樣?”
“你勸她回去唄,她反正下午五點才應該上班,”田玉美挑唆地說:“你是經理,你說的話她還能不聽?”
“你以為我沒有勸過?”孫芬芬也很煩:“可她不走,我又有什麼辦法。”
“孫姐,你說她是不是腦袋有問題?”田玉美不滿地抱怨:“不做總裁助理,跑來當餐飲部副經理,又累不說,每天還上這麼長時間的班,她以為她是鐵打的?”
孫芬芬想了想,說:“她調到餐飲部來這件事不簡單,不是像江副總所說,因為我們餐飲部人手不夠才調她過來幫忙。”
“那是什麼原因?”田玉美忙問。
“你仔細想一想,”孫芬芬回答:“她明明應該下午五點來上班,為什麼這麼早來?還跟我說習慣早起,如果隻是因為睡不著,她難道不可以上八樓陪淩總?”
“是啊,好奇怪,”田玉美一臉疑惑:“她明明可以在淩總辦公室呆到下午五點來上班,何必要在這裏累?”
“這隻能說明,”孫芬芬神秘地壓低聲音說:“淩總不要她了!”
“啊?”田玉美睜大眼睛眨巴了好一會兒,才恍然大悟地說:“因為淩總不要她,她自然不能到總裁辦公室去,整天賴在這裏無非就是想和淩總碰麵,想重新回到淩總身邊。”
“這下你明白她為什麼這麼努力地掙表現了吧?”
“我明白了,”田玉美又困惑地問:“那江副總為什麼還要你好好照顧她?”
“你笨,”孫芬芬冷笑:“既然她做過淩總的女人,淩總對她總還是有需要的時候,說不定什麼時候想起了就要睡她,就像前天晚上,淩總不是突然來找她了?江副總是多聰明的人,敢不把她好好照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