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兒?你沒事吧?回哪了?你哥哥家嗎?”
“沒有,我回z國了。”
“和淩少川一起?”
“是的。”
“哦,你們都好嗎?”
“還好。”柳芽兒看了淩少川一眼,他躺在病床上,眼睛閉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心裏一陣難過,淩少川真的失憶了,不認識她了,他什麼時候才能恢複記憶?
洛曉川沉吟片刻,說:“那我祝你們幸福。”
“謝謝。”柳芽兒說:“瑪瑞卡也在這裏,她中了槍,傷得很重。”
“傷得很重?”
“嗯。”
“傷在哪裏了?”
“心髒附近。”
洛曉川好一會兒都沒有作聲。
柳芽兒頓了頓,說:“她要我轉告你,她愛你,如果有來生,希望你能接受她的愛。”
洛曉川還是不說話,柳芽兒有點替瑪瑞卡失望,她說:“我掛了。”
同時,洛曉川在那邊問:“她在哪家醫院?”
柳芽兒心裏一喜,急忙回答:“d市中心醫院。”
“我明天過來。”
“好的。”
掛斷電話,柳芽兒鬆了一口氣。
瑪瑞卡從急救室出來了,好在歐陽橫劍搶了她的剪刀,她才沒有傷得過重。
吃午飯的時間到了,淩朵兒給淩少川買來了飯菜。
柳芽兒接過去,說:“少川,來,我給你喂。”
淩少川推開她的手:“對不起,我不習慣讓陌生人喂我吃飯。”
柳芽兒解釋:“少川,我們不是陌生人,我們在一起幾年了……”
“你是我妻子?”
“我……”
淩朵兒說:“哥,你說什麼啊,嫂子把瑤瑤都下來了,她怎麼不是你妻子?”
“瑤瑤又是誰?”
“瑤瑤是你的女兒啊。”
“在哪呢?”
“她跟伯伯和伯娘,也就是你爸爸媽媽出國旅遊去了。”
淩少川看著柳芽兒說:“那誰能證明她是我的妻子?”
淩朵兒哭笑不得:“這還要誰證明?難道誰還故意想當你的妻子嗎?我們這麼多人都可以證明,柳芽兒就是我嫂子。”
“你們證明?我怎麼知道你們是誰?”
這意思是說,他連他們都信不過,自然也不能相信他們的證明了。
季如月真是火大:“淩少川,你也不想想,你現在有什麼值得人家喜歡?丫丫如果不是你的妻子,你以為她願意這麼苦巴巴地侍候你?”
“我沒請她侍候,她不願意呆在這裏可以離開。”
“你!”
柳芽兒拉住了季如月:“如月姐,別跟他生氣,他頭部受傷,想不起來是沒辦法的事,沒關係,我們慢慢來,我一定能讓他恢複記憶。”
淩少川看了她一眼,說:“如果你非要說是我的妻子,請拿出結婚證來。”
“對,對,”淩朵兒急忙說:“嫂子,你們的結婚證是不是在海城?那你趕緊回去拿,我在這裏照顧哥哥,他看了結婚證,也許能想起你來。”
柳芽兒苦笑搖頭,她和淩少川早就把結婚證換成了離婚證,現在到哪裏找這樣一個能證明她身份的東西?
“怎麼了?”淩朵兒臉上的笑容消失:“結婚證不在海城?”
柳芽兒撒了個謊:“在,但是在保險櫃裏,我不知道保險櫃的密碼。”
淩朵兒馬上轉向她哥哥:“哥,你們的結婚證在你家的保險櫃裏,你跟嫂子回去看了就明白了。”
淩少川冷笑:“我還沒有回家,你們就打我保險櫃的主意了?”
淩朵兒也氣著了:“哥,你這人到底怎麼了?怎麼變得這麼小家子氣,就算失憶了,也不應該連性格都變了吧!”
柳芽兒急忙攔住她:“朵兒,他想不起來以前的事,心裏沒有安全感,所以懷疑所有人,這是正常的。”
“好吧,連你都說是正常的,我也沒法再責怪他,我沒有嫂子這麼好的脾氣,我不管了。”
淩朵兒氣乎乎地出去了。
柳芽兒向季如月歉意地笑了笑,說:“如月姐,你跟依然姐去休息一會兒吧,我給他喂飯。”
季如月答應一聲,離開了病房。
歐陽橫劍和秦少嵐、萬千虹吃了飯就沒有回來,到街上轉去了,所以現在病房裏隻剩下了淩少川和柳芽兒兩個人。
柳芽兒把飯端過來,溫柔地說:“少川,吃飯。”
淩少川說:“我不習慣陌生人給我喂,我自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