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去睡吧。”
回到臥室,柳芽兒拿出手機,翻出淩少川的電話號碼,看了好一會兒,她猶豫地輕輕按了下去,然後貼在耳邊等待。
她想聽聽淩少川的聲音。
那邊通了,她的心撲嗵撲嗵直跳。
“喂!”那邊說話了。
柳芽兒一楞,怎麼是個女人?
她慌忙拿下手機,哢嚓就掛斷了。
她心裏失落不已,默默地念叨著,他身邊又有女人了,這麼快就有女人了,他真的不要我了。
那邊接電話的是淩朵兒,淩少川上洗手間去了。
他過來的時候,淩朵兒說:“哥,剛才有人給你打電話,我接了,那邊又沒說話,並且馬上就掛斷了。”
“誰打的?”
“不知道,號碼很陌生。”
淩少川翻開看了看,說:“隻打了一次?”
“是的。”
“我打過去看看是誰。”
他很快撥過去了。
柳芽兒拿著手機在發呆,她想再給淩少川打一次,想問他真的不要她了嗎?但她又沒有勇氣。
手機來電突然響起,看著這個熟悉的電話號碼,柳芽兒的手顫抖起來,是他打過來的嗎?接還是不接?接了又說什麼?
可如果不是他打的,而是他身邊的女人打的,她怎麼辦?
她心裏慌得厲害,拿起手機的時候,手指觸摸了一下,一不小心給掛斷了。
那邊淩少川對淩朵兒說:“沒有接,可能是誰打錯了。”
柳芽兒措手掛斷了電話,以為淩少川會再打過來,等了好一會兒他都沒有,她想打過去又沒有勇氣,遲疑了很久,還是放棄了。
她放下手機,暗暗說:“少川,等我回來考大學的時候,再跟你聯係,如果你已經另娶他人,我會祝你幸福!”
星期一下午,柳芽兒來到俱樂部,馬上有人喊:“師娘來了。”
柳芽兒嚇一大跳,羞紅了臉說:“你們別亂叫,瑪瑞卡才是師娘。”
瑪瑞卡沒有異樣,她揚頭說:“是啊,我才是師娘,你們敢亂叫,我割了你們的舌頭。”
有男人說:“芽兒是師父金口玉牙欽點的師娘,瑪瑞卡是自封的,作不得數。”
瑪瑞卡雙手叉腰,說:“胡說八道,不管是他欽點的,還是我自封的,最後誰跟他入了洞房才是你們真正的師娘,是不是?”
“是,那你們趕緊跟師父洞房啊,誰搶在前麵,誰就贏了。”
“還用搶?”瑪瑞卡霸氣十足地說:“我做你們的師娘,做定了!”
“那你在床上能製住曉川不?”
瑪瑞卡一瞪眼:“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們?到時候他自然知道。”
男人們轟堂大笑起來。
“在笑什麼?”洛曉川來了後,大家安靜下來,準備上課。
洛曉川帶學員們練了一會兒拳腳,就讓大家對練。
瑪瑞卡和柳芽兒走到了一邊,每次對練的時候,都是瑪瑞卡指導柳芽兒,她們已經形成習慣了。
瑪瑞卡的心裏不斷想著淩少川的名字,想著她和哥哥原本有一個幸福富裕的家,卻被淩少川的父親害得家破人亡。
又想著她哥哥臨死前所受的痛苦,在她心裏,哥哥那麼好,卻被淩少川害得坐牢,最後還死不瞑目。
越想越憤怒,她指導柳芽兒做一個過肩摔的動作時,狠狠一用力,柳芽兒被摔在了地上。
她發出了一聲慘叫,胳膊脫臼了,痛得大汗淋漓。
“怎麼回事?”洛曉川馬上跑過來,看見柳芽兒的胳膊軟軟地耷拉在地上,怒聲斥責瑪瑞卡:“你怎麼回事?當了幾年助教,還犯這種錯誤?”
瑪瑞卡說:“我不小心,把她的胳膊弄脫臼了,我幫她接。”
她蹲下來想握柳芽兒的胳膊,洛曉川一把將她抓起來:“讓開!”
瑪瑞卡咬咬牙,一臉委屈地讓到邊上,說:“我又不是故意的。”
洛曉川蹲下來,握住柳芽兒的胳膊說:“芽兒,別緊張,你骨頭沒事,隻是脫臼了,我幫你接好,你忍一忍。”
柳芽兒點頭。
洛曉川很小心地摸了摸她骨頭錯位的地方,說:“你忍著。”
柳芽兒剛“嗯”了一聲,他的手突然一用力,柳芽兒的胳膊又是一陣巨疼,她叫了一聲,滿臉都是汗水。
洛曉川說:“沒事了。”
他將柳芽兒抱起來,讓她站好,又拿出紙巾幫她擦汗:“疼得這一頭的大汗。”
“我……我自己來。”柳芽兒慌忙伸手接紙巾。
“你別動。”洛曉川堅持幫她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