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曉川抱著瑪瑞卡不斷安慰。
瑪瑞卡哭了好一會兒,才安靜下來:“曉川,你還好吧?”
“我很好,對了,我又收了一個學員。”
他指著柳芽兒說:“瑪瑞卡,這是你師妹柳芽兒。”
“柳芽兒?”瑪瑞卡驚訝地問:“你是z國人?”
柳芽兒點頭:“嗯。”
“哇,那我們是老鄉,我也是z國人。”她高興地笑起來。
洛曉川說:“芽兒,瑪瑞卡也是我的學員,是你師姐,因為她哥哥病重,她回家照顧她哥哥,所以離開了幾個月。”
“哦,”柳芽兒溫和地笑笑:“瑪瑞卡小姐,認識你很高興。”
“我也很高興,新少林俱樂部很難看到z國學員。”瑪瑞卡和柳芽兒擁抱:“以後我們是好姐妹。”
洛曉川說:“瑪瑞卡,你來了正好,沒事多指導一下芽兒。”
“沒問題,”瑪瑞卡爽快地說:“你沒空,芽兒以後就由我來指導吧。”
整個俱樂部就她們兩個是z國姑娘,所以很快就熟悉起來。
瑪瑞卡很熱心,教柳芽兒的時候比洛曉川還有耐心,每一個動作都很仔細地講解。
柳芽兒也喜歡跟瑪瑞卡學,女人之間畢竟好交流一些,有什麼不懂的,她也好意思開口問。
瑪瑞卡還特地問她:“芽兒,你什麼時候來月經?月經期間不適宜劇烈運動,如果來的時候你一定要跟曉川說。”
“哦。”
“你不好意思跟他說也沒有關係,那你悄悄告訴我,我跟他說。”
柳芽兒點頭:“好的。”
熟悉起來以後,柳芽兒得知瑪瑞卡很忙。
她星期一到星期五,白天在新少林俱樂部當助教,晚上在一家女子私立學校當武術教練,星期六、星期天去給一些孩子當漢語家教,上午下午都有課。
柳芽兒說:“你好厲害。”
“不厲害不行啊,”瑪瑞卡歎息著說:“我自己要生活,以後還要準備結婚生子,還得買房子,不努力攢錢不行。”
柳芽兒試探地問:“你家人呢?”
“我父母都死了,隻有一個哥哥,以前是我哥哥給我寄錢,我在這邊上大學的費用全是他負擔的,但前不久他也病死了,我就沒有親人了,以後一切隻能靠我自己。”
柳芽兒心裏很同情她,卻又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沒事,”瑪瑞卡仿佛知道她在想什麼,將手一擺,說:“你不用同情我,也不用安慰我,雖然沒有親人照顧,但我有這群師兄師姐,還有曉川,我也很幸福了。”
柳芽兒點頭:“你好堅強,我好佩服你。”
瑪瑞卡笑道:“堅強的人是因為無依無靠,不得不堅強。”
隨著相處的時間增多,柳芽兒發現瑪瑞卡不僅堅強,還非常樂觀,一點兒也看不出這是一個沒有親人、孤身在外國奮鬥的姑娘。
瑪瑞卡和柳芽兒是互補型性格,柳芽兒很安靜,瑪瑞卡則相當活躍。
男學員總是喜歡和女學員開玩笑,柳芽兒和他們混熟了以後,他們也逗柳芽兒:“嗨,小師妹,我們約會好不好?”
柳芽兒羞紅了臉不說話,瑪瑞卡衝過去就踢:“師妹不約,和師姐我約會,你敢嗎?”
“不敢,師姐已經名花有主,我哪敢奪米絲特洛所愛。”
瑪瑞卡追著打:“我叫你胡說!”
“師姐,饒命!米絲特洛,救命!”
一群人追追趕趕,瘋成一團。
柳芽兒笑容滿麵地看著他們瘋鬧。
在她的記憶裏,她從沒有像瑪瑞卡這樣,和一群男人瘋瘋打打過。
她想起了和淩少川、江雲非他們在一起的日子,那時候,她也和江雲非、陸雨嬌這樣瘋鬧過,隻是沒有和淩少川……
她的心一疼,已經過了這麼久了,為什麼想起這個名字,心還是會疼?
“芽兒,”洛曉川來到了她身邊,問:“在發什麼呆?為什麼不和他們一起玩?”
柳芽兒搖頭:“我看著就行。”
“看著怎麼能和大家融成一個整體?”
柳芽兒默然了,她不是不想和他們瘋鬧,但她不習慣和一群不太熟的人瘋鬧。
洛曉川拍拍手,高聲喊道:“大家靜一靜,我說幾句話!”
學員們都安靜下來,瑪瑞卡問:“洛曉川,你要說什麼?”
洛曉川說:“瑪瑞卡,你能不能想個辦法,讓你的小師妹跟你們一起玩?”
“這還不容易?”瑪瑞卡說:“師兄師弟們,你們的福利來了,誰逮著小師妹了,誰就親她一下。”
男學員們嘩地一聲,一起向柳芽兒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