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芽兒的手被兩個白種男人反剪在身後,他們不斷把手往高抬,柳芽兒的胳膊痛得像要斷了一樣。
她隻能盡量把身子往下躬,才能避免胳膊不被他們擰斷。
兩個男人一邊凶狠地打罵她,說她是小偷,一邊推著她往商場外走。
不知情的圍觀者以為她真的是小偷,不僅沒有人見義勇為相救,反而指指點點罵她,甚至吐她唾沫。
柳芽兒被兩個男人一直往出推,她很驚恐,心知這兩個男人絕不會送她到警察局,而是不知道要把她弄到什麼地方去報複。
她不由自主想起潘豐茂那時候對她的殘酷折磨,嚇得瑟瑟發抖。
今天如果被這兩個人帶到什麼僻靜角落暴打,就沒有那一次那樣的好運了。
現在這裏人生地不熟,淩少川、江雲非來不及救她,秦少嵐和楚依然也不知道她在這裏,她隻認識萬千虹,可誰又會通知萬千虹呢?
如果她不想辦法自救,下場一定會很慘,這兩人說不定會活活打死她。
那從今天以後她就人間蒸發了,淩少川和萬千虹,還有爸爸媽媽、女兒都不知道她到哪裏去了!
越想越恐懼,她不顧一切地掙紮著大喊:“救命!救命啊!”
“閉嘴!你個小偷還敢喊救命!”那男人劈手打在她頭上。
柳芽兒沒有停,她繼續喊叫,她越喊,那兩個男人越打她,越打,她越喊叫。
她的喊聲很尖利,終於引來了超市的保安。
保安跑過來調查,那兩個男人用流利的英語說柳芽兒偷了他們的錢包,還偷了一部手機,他們要把柳芽兒送到警察局去。
柳芽兒也忙著為自己辯解,但英語不流利的她根本插不上話,她的結結巴巴反倒讓保安覺得她有問題,所以也認定她是小偷。
保安覺得既然失主已經抓住了小偷,與他們就沒有關係了,所以也不再管,讓那兩個男人帶柳芽兒走。
柳芽兒掙紮著瘋狂地喊叫:“救命!我不是小偷!是他們陷害我的!他們才是真正的小偷……”
她用英語喊得不流利,就用英語和漢語換著喊,那兩個人不準她喊,拽著她一路走一路打,還不斷高聲罵她是小偷,以幹擾大家的視聽。
她的頭被打得嗡嗡直響,仍然拚命喊叫。
她越喊,那兩人越打她,一邊打一邊罵:“打死你個小偷,叫你偷東西!叫你偷錢包……”
行人都以為是失主抓住了小偷,不僅沒有人幫她,還幸災樂禍地看熱鬧。
那兩個人把她拖出超市,來到街邊把她往一輛車裏塞。
柳芽兒知道不能上車,上了車她就會失去自由,她著急得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更大聲地喊叫,掙紮。
可她哪裏是兩個男人的對手?那兩人一邊打罵,一邊把她抱起來塞進車裏。
“住手!”
正在危急關頭,突然傳來了一聲大吼。
這聲喊聲是z國語言,柳芽兒驚喜不已地看過來,隻見剛開過來的一輛車停下,車門打開,從裏麵出來一個男人,他長著一張跟她膚色相似的東方麵孔。
這樣的東方麵孔讓她感到非常親切,她急忙求救:“先生!請幫幫我!我不是小偷,是他們嫁禍我的!”
那兩個小偷大力關上車門,開上車就跑。
柳芽兒急得拚命敲打車窗,一個小偷開車,另一個小偷死命打她的頭。
開著開著,車子突然急刹,後排的小偷罵道:“你搞什麼?怎麼突然停了?”
司機說:“那家夥攔住我們了。”
“媽的,真是狗咬耗子多管閑事!你下車去應付他!”
“好。”司機下車,用英語向追上來的東方麵孔的男人解釋,說柳芽兒是小偷。
東方男人推開他,徑直走到車邊,打開車門把柳芽兒拉下來,用英語對那兩人說:“有什麼事先問清楚,就算她是小偷,也應該送到警察局去,你們不能私自帶她走。”
那兩人說:“我們就是要送她到警察局。”
他們又來拽柳芽兒。
柳芽兒緊緊抓著東方男人的胳膊,一邊往他身後躲,一邊哭著說:“我沒有偷他們的錢包,是他們要偷一個老太太的,我給老太太說了,他們為了報複我,就說我偷了他們的,請先生救救我……”
那兩個人又來打她:“你個小偷還敢胡說。”
東方男人伸手擋住他們:“你們說她偷了你的錢包,證據在哪裏?”
那男人說:“她偷的就是我的錢包,我已經拿回來了。”
他從包裏拿出錢包說:“這個就是我剛才從她包裏搜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