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千虹忙說：“好了，芽兒，你別吵了，他是為你好，關心你！”
“我不要他關心！”柳芽兒轉身走。
淩少川伸手拉住她：“跟我回去。”
“我說了不跟你走！”柳芽兒尖聲喊叫起來。
淩少川的聲音不高，但很霸道：“不跟我走不行，聽話，跟我回海城！”
柳芽兒怒視著淩少川，胸脯不斷起伏，然後，她突然伸手，一把抓住眼睛上的紗布，狠狠扯了下來。
“芽兒！”淩少川和萬千虹一起喊出聲來。
“你幹什麼！”淩少川怒吼：“你想當瞎子是不是？”
“對！我就是想當瞎子！我就是死了都與你沒有關係！”柳芽兒的眼睛痛得睜不起，她索性閉著眼睛喊。
“你想當瞎子，我偏不讓你當瞎子！”淩少川怒氣衝衝抱上她往車子麵前走。
柳芽兒拚命和他撕打，大喊大叫：“你放開我！放開我！”
周圍站滿了圍觀的人，有的搖頭，有的議論。
萬千虹滿臉都是痛，跑過來攔住淩少川說：“淩大哥，你把她給我吧！”
“讓開！”淩少川吼道。
萬千虹說：“淩大哥，我知道你是為芽兒好，我也是為芽兒好，可是如果我們再這樣吵下去，隻會耽誤對她的眼睛進行治療，眼睛不比別的地方，不能拖……”
不等萬千虹說完，淩少川就把柳芽兒遞給了萬千虹，然後走到車邊，拉開車門，說：“上車！”
萬千虹抱著柳芽兒，說：“芽兒，你別亂動，我們趕緊到醫院去把你的眼睛包好，別讓我擔心好不好？”
柳芽兒將臉埋進萬千虹的懷裏，像一個受盡了委屈的孩子。
萬千虹抱著柳芽兒上了車，淩少川開上車再一次飛快地駛往醫院。
醫生在給柳芽兒包紮眼睛，萬千虹拍了淩少川一下，示意他出去談點事情。
兩人走出來，萬千虹說：“淩大哥，我知道你關心芽兒，但你不要逼她好不好？你越逼她，隻會使她越傷害自己……”
“你不愛她是不是？”淩少川對萬千虹並沒有感激之意，卻以質問的口氣問道。
“我愛她啊，很愛！”萬千虹回答。
“你既然愛她，為什麼不肯和她結婚？”
“我不和她結婚，是因為……”
萬千虹正要解釋，柳芽兒走了出來，喊：“千虹！”
萬千虹忙走過去：“芽兒，我在這裏。”
“我們回去吧。”柳芽兒拉著萬千虹的手。
萬千虹答應著：“好！”扶著她往車前走。
淩少川看著柳芽兒和萬千虹的親近，也看著她和他的疏離，他心裏說不出來的難受，走到車邊打開車門，讓他們上了車。
回到俊虹酒店，萬千虹說：“淩大哥，你先回去吧，我保證會照顧好芽兒，有事我給你打電話。”
淩少川看著柳芽兒，她的臉色冷冷的，獨自下了車，慢慢往酒店裏走。
淩少川對萬千虹說：“你去扶她，別讓她摔著了。”
萬千虹答應了一聲，追柳芽兒去了。
淩少川回到他的車裏，坐著拿出一支煙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後，靠在椅子上默默地發呆。
柳芽兒進酒店不一會兒，又走了出來，萬千虹依然扶著她，準確地說，不是扶，是摟著她的腰。
柳芽兒看也不看淩少川的車子一眼，直接走到萬千虹的車子麵前。
萬千虹打開車門，柳芽兒上去坐好，他說：“芽兒，你等一等，我去跟淩大哥打個招呼。”
柳芽兒不說話，萬千虹跑到淩少川的車邊，說：“淩大哥，我現在送芽兒回家休息，你先回去吧。”
淩少川看了他一眼，悶頭抽煙，不說話。
“千虹！”柳芽兒喊。
“來了！”萬千虹應了一聲，又對淩少川說：“淩大哥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她的。”
淩少川仍然不說話，萬千虹回到車上，開著車從淩少川的車旁經過。
淩少川看見柳芽兒將臉別過去，完全不看他一眼，他的心如針紮一般疼痛起來，狠狠地吸著煙。
萬千虹將柳芽兒送回家後，他又回到酒店，看見淩少川的車還在那裏。
他下車往淩少川的車前走了兩步，又停下來搖搖頭，轉身往酒店裏走去。
這時，淩少川下了車，喊了他一聲：“喂！”
萬千虹轉過身看著他，淩少川說：“你為什麼不在家照顧她？”
萬千虹說：“我要上班……”
“你的工作比她還重要嗎？”淩少川又憤怒了，這是個什麼男人，他到底愛不愛柳芽兒，她的眼睛不好，他對她漠不關心，卻隻顧著他的工作！
“我家裏有阿姨，”萬千虹解釋：“她不會洗生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