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少川已經聽明白了,那是他打了柳芽兒,並威脅說要每天懲罰她一次,她嚇得第一次逃出去發生的事情。
現在想起這件事,他就不能不想起他那時候對柳芽兒的粗暴和殘忍,也不能不內疚和自責。
季如月又說:“我前幾天到瀑布溝旅遊,和丫丫坐的一趟車,所以我們又相遇了,沒想到現在又重逢了。”
“你也到過瀑布溝?”楚依然驚奇地說:“那可真巧了,我和芽兒也是在瀑布溝認識的,怎麼沒有碰見你們?”
柳芽兒說:“我和依然姐姐是我第一次去瀑布溝認識的,和如月姐則是第二次去相遇的。”
淩少川看著她,他心裏在想,柳芽兒是不是因為不開心,才會到瀑布溝去?
她去了兩次,而他一直都不知道,可見,他對她真的太不了解,也太不關心了!
“哦,”楚依然笑起來:“原來你已經去過兩回了。”
“對了,如月,”左俊逸說:“潘豐茂已經被抓了!”
季如月問:“他犯什麼事了?”
左俊逸說:“他綁架了柳芽兒……”
“什……什麼?”季如月大為驚訝:“他綁架丫丫?為什麼?丫丫招惹他了?”
淩少川接道:“不是,芽兒沒有招惹他,他是衝著我來的!”
左俊逸講了事情經過,季如月聽得驚心動魄,忙問柳芽兒:“丫丫,他有沒有把你怎麼樣?”
一說起這個,柳芽兒又打了個寒噤,坐在她身邊的楚依然忙扶著她的肩,說:“不怕不怕,芽兒,現在安全了,沒什麼事了!”
秦少嵐說:“芽兒講講你那天的遭遇吧,這種事,說出來好些,如果不說出來,你就一直裝在心裏,會長時間做噩夢!”
楚依然連連點頭:“對!對!芽兒,你說出來,說出來就沒事了!”
淩少川和江雲非、萬千虹都想知道柳芽兒那天究竟遭遇了一些什麼事,所以都全神貫注地看著她。
柳芽兒先看了淩少川一眼,然後從江雲非和萬千虹的臉上掃過,最後看著楚依然,說:“那我說出來?”
楚依然點點頭,鼓勵地拍拍她的肩:“說吧,說出來就沒事了!”
柳芽兒沉思了一會兒,似乎不知道應該從哪裏開始講,一屋子人都靜悄悄的,等著她開口。
過了一會兒,柳芽兒開始了講述:
“我被他們拉上車後,那個姓潘就開始打我,又用刀子紮傷我的胳膊,說……說他就是要弄淩少川的……女人……”
淩少川很心痛,柳芽兒嫁給他後,沒有享過一天福,卻受了不少的罪!
柳芽兒詳細講述了潘豐茂咬她,掐她,弄得她全身是傷,還向她傷口上淋酒的經過。
眾人一邊聽她講述,一邊在腦海裏想像那樣蝕骨的疼痛,不由激靈靈地打著寒戰!
淩少川看著柳芽兒,兩隻眼睛裏全是痛,他恨自己沒有更快地趕到,恨自己沒有在柳芽兒的身邊保護她!
他更恨自己當初對柳芽兒不好,以至於逼她離開身邊,結果卻遭受到潘豐茂這樣慘無人道的折磨!
如果昨天晚上知道潘豐茂這樣惡劣地折磨過柳芽兒,在狼隊的人抓住潘豐茂後,他就該把他打個半死!
柳芽兒講完了,眾人說的說,罵的罵,對潘豐茂憤恨不已。
這時,秦少嵐說:“現在好了,潘豐茂進了警局,一定沒他的好日子過,少說也要坐幾年!”
陸雨嬌說:“他活不了多久了,他患了癌症,已經到了晚期。”
季如月說:“他活該!不過我沒有想到他這麼壞,連累你們都跟著受累,真是對不起大家,我敬大家一杯,給大家賠個不是!”
大家喝了一杯,季如月說:“幸好我跟他離了婚,要不然,我現在哪裏還有臉見你們?”
原來,潘豐茂就是季如月離了婚的前夫,?因為季如月家所賣的產品都是左俊逸家的俊虹公司提供的,所以左俊逸和季如月很熟。
當年,季如月的父親看見潘豐茂腦袋瓜子靈活,就將他招為女婿,不料潘豐茂完全沒有家庭責任感,整天在外尋花問柳,令季如月傷透了心。
為了父親,她一直沒敢提出離婚,她父親去逝後,季如月沒有了後顧之憂,才果斷起訴和潘豐茂離了。
歐陽橫劍冒出一句:“如果我昨天在,直接擰斷他的脖子。”
季如月瞪他:“殺人還不容易?可殺人要償命,為潘豐茂這樣一個人渣抵命,你的死是輕於鴻毛,還是重於泰山?”
大家都笑起來。
……
一桌子人說說聊聊,這一頓酒從中午一直喝到晚上,然後都有些醉了,於是散了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