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上街街，上街街。”瑤瑤高興地喊著。
柳芽兒看著乖巧漂亮的女兒，心裏酸酸的，覺得這是他們作為夫妻最後一次陪女兒玩了，以後就會組建各自的新家庭，回來陪女兒和現在就完全不一樣了。
兩人抱上孩子走了出去。
這一次和一個月前大不一樣，兩人之間明顯生份了許多，女兒倒比上一次高興得多，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柳芽兒除了和女兒說說話，大多數時候都沉默不語，淩少川也開心不起來。
一上午她都忐忑不安，害怕淩少川催著她去辦離婚手續，隻要離了婚，她就沒理由在這個家呆下去了，那也不能再多陪陪孩子了。
下一次回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也不知道要等多久。
好在淩少川完全沒有提離婚的事情，吃了午飯他繼續帶著女兒在街上轉來轉去，柳芽兒也跟著，不斷給女兒買東西。
從街上回來，柳芽兒又不安起來，今天晚上睡覺怎麼辦？
吃過晚飯，柳芽兒跟女兒玩了一會兒，就帶瑤瑤回房間了。
淩少川沒有跟進來，在客廳裏看電視。
柳芽兒給瑤瑤脫了衣服，拍著哄睡著了，劉巧蘭進來說：“我來帶瑤瑤，你們年輕人瞌睡大，別把她弄感冒了。”
她抱走了瑤瑤，又喊淩少川：“別看了，把電視關了，早點睡，丫丫在等你。”
淩少川答應了一聲，關了電視，進來輕輕關上門，看了柳芽兒一眼。
柳芽兒坐在床沿上，她沒有看淩少川，但她的心卻在咚咚咚地跳，就像她做他新娘的那天晚上一樣，心裏很緊張。
淩少川走到床邊，挨著柳芽兒坐下來，低下頭，雙手捂著臉，半晌兩人都沒有說話。
屋裏的氣氛很壓抑，兩人距離太近，這讓柳芽兒極不自在，她想要起身離開這間屋，但不知道離開後又到哪裏去。
既然離婚的事情不能讓家裏人知道，他們自然不能公開分居。
但這樣呆在一起實在太難受了，柳芽兒感到透不過氣來，她忽地一下站了起來。
淩少川抬起頭看住她：“你幹什麼？”
他以為柳芽兒要出去另外找房間睡，那不是讓家裏人都知道他們要離婚了嗎？
“我……”柳芽兒頓了頓，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說：“我不幹什麼。”
她重新坐下，隻是特意離淩少川遠了一些。
淩少川看著她的退讓，眼神很受傷，還沒有正式離婚，她就想和他劃清界線了。
過了一會兒，淩少川說：“我讓你很討厭？”
柳芽兒看他一眼，他的眼神讓她的心發軟，她定了定神說：“不是。”
“那你為什麼要躲開我？怕我吃了你？”
“不是，”柳芽兒解釋：“我們很快就要離婚了，所以……”
淩少川說：“不是還沒有離嗎？你現在不還是我的妻子嗎？”
柳芽兒無話可說。
“隻要還沒有離，我們就應該盡夫妻的義務，是不是？”他的頭一直偏過來看著她。
柳芽兒的心跳得很厲害，她意識到，淩少川今天晚上是不會放過她的。
但她也不知道怎麼才能避開這件事，好象沒有理由避開，於是低了頭不說話。
她覺得淩少川說得沒有錯，他們現在還在婚內，她還是他的妻子，所以他可以要求她盡妻子的責任和義務。
淩少川的手伸過去，攬在了柳芽兒的腰上，柳芽兒身子一顫，背部僵硬地挺直了。
淩少川感覺到了她的緊張，但她的這種緊張卻刺激了他，就像他第一次占有她的時候一樣，她的緊張讓他渾身的血液快速流動起來。
他不再遲疑，一用力，柳芽兒倒過來跌入了他的懷裏，他低頭吻住了她！
柳芽兒閉上了眼睛，感受著他的衝動，也感受著他的熱烈，她總是想哭，又努力地克製著。
吻了好一會兒，淩少川放開她，將她放倒床上，一邊為她寬衣，一邊說：“我會在權利範圍內繼續履行我的義務！”
……
夜深了，用盡力氣的淩少川累得睡了過去，在他溫暖的懷抱裏，柳芽兒淚流滿麵！
第二天早上，淩少川看見了柳芽兒紅紅的眼睛，但他什麼也沒有說。
在他看來，柳芽兒因為愛上了那個萬千虹，所以要跟他離婚，但她是愛孩子的，可能是瑤瑤的可愛讓她不舍，所以她才會在睡夢中哭泣吧。
吃過早飯，柳芽兒以為淩少川要說去民政局了，但他沒有，而是抱上孩子說：“瑤瑤，我們去看外公。”
柳芽兒鬆了口氣，心裏又是一陣難過，這個人不愛她，卻對她的父親一如既往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