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自己快不行了,要死了,他顫抖著,努力掏出手機,開了機,想撥電話號碼,卻頭痛眼花什麼也看不清,他的手指摸索過去,不知道按在了哪個鍵上。
按了好一會兒,聽見那頭有一聲熟悉的“喂!”他的手一鬆,手機掉了下去,他什麼不知道了。
……
t市。
夜深了,柳芽兒躺在床上久久睡不著,想著這些天和淩少川的每一件事,特別是她離開時,淩少川突然將她抱回去瘋狂地吻她,然後開上車發瘋一般地按著喇叭出去了,她的心裏很痛。
她忽然想起,他那麼瘋狂地開車,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想了好一會兒,她忙給江雲非打電話。
江雲非這會兒在一家夜店裏逍遙,和兩個朋友以及幾個女人一邊喝酒一邊玩著遊戲,他現在尋求的就是與眾不同的刺激,越能引起感官和視覺衝擊越有勁。
自從和陸雨嬌再度決裂後,夜店就成了江雲非排遣寂寞的地方,他晚上總在這些夜店裏留連忘返。
江雲非和一個女人正糾纏得有勁,電話響了,他很不喜歡這時候被人打擾,但電話一直響,他不得不接。
拿出來一看,號碼很陌生,他不耐煩地接了:“喂!哪位?”
“我是柳芽兒。”
“你是誰?”太吵了,江雲非聽不清楚。
“我是柳芽兒。”柳芽兒又重複了一遍。
“你能不能大聲點?”
柳芽兒將頭縮進棉被裏,把嘴巴對著屏幕吼:“我是柳芽兒!柳丫丫!聽見了沒有!”
“柳丫丫?”江雲非總算聽清楚了,不過他感到很奇怪,她為什麼給他打電話?
他推開身邊的女人,走到房間外麵接聽:“你在哪裏?有什麼事?”
“我沒有事,我是想……請你去看看他!”
“看誰?”
“淩少川。”
“少川?他怎麼了?你沒跟他在一起?”
“沒有。”
江雲非正待再說什麼,手機提示又有來電,一看,竟然是淩少川的號碼。
他深感奇怪,淩少川很少主動給他打電話,更不會在這麼晚的時候給他打,他有什麼事情?柳芽兒又為什麼要他去看看淩少川?
他對柳芽兒說:“丫丫,少川打電話來了,我先接他的。我們一會兒再聊。”
柳芽兒說:“好,那我掛了。”
江雲非接聽淩少川的電話,“喂!”了一聲後,他聽見那邊是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對方說沒說話他完全聽不見,然後就聽見了手機掉在地上的聲音,他拚命喊淩少川都沒有反應。
淩少川隨便按的這個鍵是一號鍵,他把江雲非的電話號碼用快捷鍵的方式輸在一號鍵裏,當他長按在一號鍵上時,撥通了江雲非的電話號碼,卻在江雲非“喂”了一聲後,他來不及說話就昏過去了。
江雲非喊不應淩少川,不由緊張起來,聽聲音,淩少川是在有歌城那一類的夜店裏,他怎麼會去夜店?
憑江雲非對他的了解,淩少川幾乎不進夜店,因為他隻跟江雲非進去玩過。
江雲非不斷喊淩少川,那邊始終沒有回音,他很著急,不知道淩少川究竟出了什麼事情了。
他馬上出來,卻又不知道他在哪一家夜店,想起他帶淩少川去過的幾家,沒有辦法,隻有一家一家地找了。
江雲非一邊找淩少川,一邊在電話裏拚命喊,希望能夠聽到回音。
找了兩家都沒有找到,江雲非正在著急,手機裏突然有了聲音:“喂!”
江雲非急忙喊:“喂!少川,你在哪裏?”
那邊說:“你的朋友在我們這裏,他喝醉了,我是這裏的服務員。”
原來,服務員看見已經很晚了,淩少川所在的包間都沒有動靜,他越想越不安,夜總會裏常有人因為心情不好什麼的,跑到店裏來大吃大喝後自殺。
他怕這位客人也這樣,於是借送水進來察看,卻見他已經昏倒在了那裏,地上的手機不斷有人“喂喂喂”地喊。
他忙撿起手機,關了音樂,這才給江雲非說了地址。
江雲非趕到休閑會所,把淩少川送到了醫院。
淩少川空腹喝下了過量的酒,胃受到了很大刺激,再加上心理嚴重抑鬱,傷心過度,導致他昏迷了很久,直到十號下午才完全疏醒過來。
淩少川卻不知道他昏迷了這麼久,醒來看見自己躺在醫院裏,胃不疼了,心卻還在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