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說邊塞給弗蘭克手裏一疊旅行支票,全部500歐麵額的。
弗蘭克根本聽不懂龐大海在扯什麼,邊點頭邊麵帶微笑,十分熟練的將支票收下,這也讓張青峰大鬆一口氣:看來無論什麼地方,潛規則都是存在的。
收了錢,弗蘭克態度更加熱情,還熱心的要幫他們介紹個導遊,張青峰和龐大海雖然人生地不熟,但想了想還是拒絕了。
能力越大,膽子越大,正規途徑找不到線索,他倆不敢保證不會采取點兒非常手段的,讓一警察介紹的導遊總跟著,不方便。
跟弗蘭克分開後,兩人找了家酒店住下,張青峰開始上網查詢巴黎地下設施。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光巴黎的下水道居然就有兩千多公裏,這還不算19世紀之前的古下水道,甚至巴黎人都以此為榮,還設有專門的“下水道博物館”。
而且除了下水道外,還有不對遊人開放的地下墓穴,另外還有一個叫“UX”的組織偷挖了好幾十年的地下網絡……反正說白了就是,想要在地下找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難度不比搜遍整個巴黎小。
正頭疼著呢,電話響了,張青峰一看,居然是弗蘭克打來的,一萬歐的作用還是很明顯的,弗蘭克表示可以安排他們去看一看死者的屍體,同時可以接觸死者的遺物,理由是“協助警方明確死者的身份”。
張青峰當然不會拒絕,第二天一大早,再次來到警局。
屍體沒什麼好看的,他和龐大海都不是狄神探和李元芳,想要通過屍體推斷出啥來基本沒戲,還是弗蘭克跟他們透露了一些細節:“死者的傷勢很奇特,手臂像是被鉗斷的,但傷口卻檢測不到金屬殘留物,胸腹有穿刺傷,還有槍傷,體內有鉛彈和火藥殘餘,但檢測成分卻是黑火藥,似乎是被人用十分古老的大口徑手銃近距離轟出來的,大腿上有被勒過的淤痕,死亡原因是失血過多,似乎死前遭受了什麼酷刑,讓人驚訝的是他身上骨頭斷了好幾十處,居然還能從下水道爬出來,實在太離神奇了……”
張青峰問:“您是說他是從下水道裏逃出來的?”
弗蘭克說:“沒錯,是一處廢棄的下水道口,附近沒監控,我們接到報警趕到的時候他已經斷氣了。”
張青峰問:“那能不能告訴我們發現屍體的具體位置?”
弗蘭克說:“這個沒什麼可保密的,是在第五區的聖日耳曼大道附近。”然後說了一個具體地址。
張青峰記下,然後嚐試著詢問:“能不能把死者的遺物給我們看一下,主要是手機,我想把微信裏的好友都嚐試著聯係一下,就是之前你用來聯係我的那種軟件,半個小時就可以,我隻需要記一下裏麵的聯係人。”
本來張青峰是沒啥指望的,沒想到這次卻是出人意料的容易,弗蘭克點頭:“這個當然沒問題,這不過是一樁小案子罷了,我們警方也沒時間總盯著那部手機,這案子甚至還沒有專人負責,隻要你們有什麼線索記得跟我聯係就行。”
說完聳了聳肩:“你知道,在歐洲每年被發現的無名屍體成千上萬,尤其是西邊那個國家開始內戰後。而且總有一些蟲子想要寄生在這座城市的陰暗處苟活,對於這些非納稅者,我們所能盡到的義務有限。”
所謂的無名屍體當然指的都是偷渡者,由於沒身份、不交稅,他們的死活政府不在乎,平民無所謂,隻要不牽連到納稅人的正常生活就沒人查,弗蘭克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而這具驅魔人的屍體完全符合偷渡者的特征,無名無姓無身份,死亡之後無人認領,尤其還趕上特殊時期,巴黎的人民警察本來就不夠用的,就更沒人搭理了,最後的結局估計就是變成一份兒檔案不了了之。
所以,一切要歸功於那一萬歐的作用。
跟手機一起領走的還有一枚粗糙的石頭十字架,手掌大小,連工藝品都算不上,張青峰第一眼印象就是這玩意砸核桃用還差不多,綁上個棍兒就可以當凶器,倒是跟諾基亞有異曲同工之妙。
龐大海也疑道:“這板磚是啥玩意?”
張青峰說:“誰知道呢,說是在屍體不遠處發現的,他也不知道跟死者有沒有關係,就一塊兒撿回來了,反正咱們算是認領遺物,就一塊兒都給咱們了。”
龐大海嘟囔著就想扔了,張青峰說:“先留著吧,萬一要有用了呢,沒準兒是個明器呢!”
兩人邊聊邊離開警察局,剛出門,就被人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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