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扯淡,可嚇壞了仨日本人,百武直美趕忙出言阻止他倆胡鬧。
安琳卻是知道張青峰根本不是這目的,巨蟒前進的方向和眾人之前預定的路線相符,而且有這麼個大家夥在前麵開路,危險性肯定會小不少,所以她也支持追著蟒蛇走。
仨日本人基本就是配搭,所以反對無效。
邊走,龐大海邊走邊感慨:“熱帶叢林裏的動物真他媽邪門,一個個都喜歡吃同類……怪不得這裏盛產食人族呢!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這話果然沒錯!”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張青峰心中一動,隱隱覺得這話似乎挺有道理,然後他又想起了巨蟒和巨蜥那雙黃色的眼睛……
不過俗話說“飽了困、餓了呆”,他現在就處於極度發呆的狀態下,想了一陣兒餓的頭暈,幹脆不想了。
眾人追了一段兒便失去了巨蟒的蹤跡,不過巨蟒爬行的痕跡很好辨認,而且被它沉重的身體壓過的路都比較瓷實,最起碼鞋底很少粘泥,這也讓幾人前進速度加快了不少。
半路上,安琳又順便掏了不少鳥蛋,張青峰也抓了幾條蛇,饑餓難耐之下,終於學了回貝爺,切下蛇頭灌了幾口蛇血。
蛇血又腥又騷,喝下去直往嗓門衝,喝多了直幹嘔,不過確實不餓了。
張青峰覺得這玩意頂餓的原因主要還是由於惡心導致胃抽筋,所以不想吃了,屬於治標不治本……
幾個小時後,天色漸暗,眾人準備調整一下方向,按計劃朝金沙河靠近。
不過這時張青峰突然發現了一絲異樣。
他左右觀察了一下,說:“你們看,這邊……”同時左右指指:“還有那邊,像不像一條路?”
他們麵前是一段長條形的空地,寬足有七八米,兩端綿延出去看不到盡頭,空地範圍內都沒樹。
他這麼一說,其他人也發現了,確實挺像是一條人工開出來的路。
安琳蹲下觀察了一下,然後用小刀挑起幾塊兒苔蘚,少頃,抬頭麵色古怪:“你還真說對了……這就是一條路,而且是公路!”
張青峰看了看安琳發現的地方,果然,苔蘚下麵居然有輪胎印兒,雖然不太明顯,但肯定是橡膠輪胎上的花紋留下的。
龐大海立馬大喜:“能通車?那是不是咱離城市不遠了?”
安琳搖搖頭:“這車轍……是很久之前留下的,沒準兒都幾十年了!”
看著龐大海由愕然變成一臉不信的表情,安琳解釋道:“你沒看出來嗎?這車轍是藏在苔蘚下麵的,而且這苔蘚很厚……”
張青峰說:“不管怎麼說,有路總比沒路強,河道太危險,萬一被直升機盯上必死無疑,既然有路了,咱們還是沿路走比較安全,有路必然有終點,咱先走到頭再說,最起碼不用擔心被直升機追著揍。”
張青峰說的有理,所以沒人反對,最主要去哪兒都是未知,有人拿主意大多數人都會盲從,這也是人類的本性。
走了一段兒,張青峰愈加確信這就是一條“公路”,因為苔蘚下麵有明顯的人工鋪設痕跡,雖然不是柏油路,但很多地方都鋪墊了碎石,似乎是選出來的礦渣,與泥窪的熱帶雨林有明顯不同。
不過這條簡易公路並沒有多長,一個多小時後,天色擦黑,眾人沿路進入了一個山坳。
山坳內是一片空地,路的盡頭是一麵斜上將近70°岩石斜坡,長滿濕滑的苔蘚。
但山坳內的景象卻明顯與外麵不同,這裏基本沒有樹木,全是一人多高的藤蔓和灌木叢,隻不過由於地麵似乎鋪了一層厚厚的碎石礦渣,植物雖多但不太密集,勉強能在其中穿行。
灌木叢中,每隔不遠就可以看到一些一人多高的樹墩,以及人工固定的木樁,中間還有幾幢半毀的簡易木屋,但已經被藤蔓植物和苔蘚完全覆蓋,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幾人檢查了一下,木屋是被人為焚毀的,不過似乎燒的很匆忙,沒燒完,殘留的樹樁和人工的木樁也都已經腐朽不堪。
根據這些痕跡判斷,這裏曾經是一處營地,而且規模還不小,估計最少能夠駐紮上百人,隻不過廢棄的時間絕對夠久了,沒個十幾二十年,叢生的植物蔓延不到這種程度。
安琳確定了一下方位,判斷攀過這座山後,應該就是金沙河的上遊,但這裏山壁險峻,上麵還都是濕滑的苔蘚,白天爬著都費勁,更別說晚上了,想繞路也不知道得繞多遠,所以她建議在這裏紮營,先休息一晚。
叢林裏蟲蛇眾多,眾人又沒準備驅蟲驅蛇藥之類的,所以想休息的話,盡量還是得找封閉的空間,然後幾人一起將最完整的一幢木屋門外的藤蔓清理掉,準備進到裏麵休息。
將木門上覆生的藤蔓清理的七七八八後,龐大一腳把門踹開,率先踹門進去,一股潮濕腐朽的氣息迎麵撲來,他捂著口鼻揮了兩下手,目光掃過屋內,扭頭對著外麵大喊:“瘋子,快來看,這裏有個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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