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峰來不及道謝,隻見周圍幾個小雪包紛紛爆開,幾條惡狼朝兩人疾衝而至!
他立馬拔槍就射,藏在雪包中的惡狼雖然數量不多,隻有六、七頭,但距離極近,而且喬治剛爬到一半,雙臂撐著岩壁根本沒法支援,張青峰“呯呯”兩槍撂倒一頭,槍口轉向第二頭時卻被惡狼撲倒,大嘴一張死死咬住槍身!
張青峰從來都是個暴脾氣,危急時刻反而不慌,把槍一撇,順手從腰間摘下冰鎬,狠狠一鎬刨進惡狼天靈蓋,隨即用力一甩,不料狼頭骨堅硬無比,冰鎬刨進去直接被卡住了,沒甩掉,另一頭惡狼趁機撲到他肩上張口就咬!
生死之際,張青峰狂吼一聲順勢撲倒,放開冰鎬的同時揚臂塞進近在咫尺的狼口中,即便隔著厚厚的衣服,他依舊能感覺到手臂被狼牙刺穿的劇痛!
疼痛刺激下,張青峰凶性大發,翻身將惡狼撲倒,根本沒往外抽胳膊,反而用力往狼嘴中一頂,舉起另一隻手揮拳對著惡狼的鼻子、眼睛就是一通猛錘!
另一邊,格桑的形勢比他強了不少,藏刀近戰比槍好用,而且格桑也是用刀的好手,張青峰按著惡狼猛錘的時候,他也已經將其餘的惡狼全部劈死。
不過就在雪底的惡狼發動襲擊的同時,山坡的另一邊也出現了狼群的身影,很顯然是早已埋伏好,準備配合伏兵夾擊三人的。
此時喬治也已經爬上來了,摘下步槍開始朝著遠處不斷出現的狼群點射,格桑則是拎著藏刀三步並作兩步跨到張青峰身邊,一把拽開張青峰:“我來!”
舉刀作勢要劈,看了一眼,又放下了,語氣也帶了一絲驚訝:“死了?徒手殺狼,厲害嘛!”說完不再管張青峰,而是摘下步槍幫喬治獵殺外圍的狼群。
此時張青峰也發現了,被他騎著狠揍的惡狼居然已經掛了,這讓他也有些驚奇,緩了口氣,他奮力掰開狼嘴,抽出左臂。
被咬傷的左臂雖然疼,卻沒流多少血,也不知道王小飛準備的補給中有沒有狂犬疫苗,萬一沒被狼咬死,反而被狂犬病弄死就虧了,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他有些無法相信自己居然徒手打死了一頭惡狼,看了眼身邊的狼屍,然後他發現了一些蹊蹺:惡狼的口中血肉模糊,已經被嚴重腐蝕,最嚴重的部位已經把上頜骨都腐蝕穿了,白花花的骨頭都露出來了,詭異而又惡心,狀況十分類似他的血腐蝕樹怪僵屍時的情景!
張青峰嚇了一跳,趕忙忍著疼擼上袖子看自己手臂上的傷口,卻愕然發現,傷口居然已經收口結疤,按了按也隻是隱隱作痛,似乎馬上就要痊愈了!
這讓他驚奇無比,自然而然的又想到了那枚“轉世果”,難道轉世果的效果還沒完全消失?還是說自己的血已經被轉世果改變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在這種情況下這似乎不是壞事,雖說自己的血現在跟異形似的,讓他有些無法接受,但不接受又能怎麼樣?總不能把血抽幹了換一身兒吧。
這時候格桑和喬治也已經將外圍的狼群打散,格桑背著槍走到張青峰身邊,問:“受傷了嗎?要不要包紮一下?”
張青峰擺擺手:“沒啥大事,胳膊被咬了一口,衣服厚,就點兒皮外傷,不用處理了,繼續走吧。”
格桑急著趕路,基於從小養成的信仰,他追上並抓住白狼奴的心情甚至比王教授還要迫切,聞言也沒細問,幫著張青峰撿回丟失的裝備,幾人再次前進。
後麵的路依舊有狼群不斷襲擊,但三人都倍加小心,除了速度慢點兒倒沒受什麼影響。
幾個小時後,天邊躍出一絲光明,已經是黎明了。
整整追了一夜,連趕路還得提防狼群襲擊,精神緊張外加身體疲憊,讓三人都是委頓不已,就在此時,喬治語氣有些驚喜的喊道:“追蹤器停了!白狼奴停止移動了!”
格桑聞言精神一振,趕忙過去,急聲問:“在哪兒?在哪兒?”
張青峰也湊過去,喬治判斷了一下方向,指著不遠處的一座矮峰:“就在那兒,應該在那座山峰後,直線距離不超過10公裏。”
10公裏,這種環境和氣候最起碼要走四個小時以上,而且後麵的人還被落下了不知多遠,所以三人決定放慢速度,到目標的山峰後便停下休息,順便等待後麵的人。”
天亮後最大的好處就是能見度高了,三人盡量撿山梁高處走,因為這裏雪少視野也好,而狼群在天亮後也停止了襲擊,一直到中午,三人爬上了那座矮峰。
舉目下望,山峰後的情景讓張青峰有些愕然,格桑臉上更是肅穆無比,五體投地,對著前方行跪拜大禮,同時喃喃念誦著佛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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