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雪頓時失笑:“你這張嘴可真夠貧的。”
一旁的王小飛臉陰的能滴出水來。
大概20個小時後,車隊抵達西寧,後麵的高速還沒通車,隻能下道走青藏公路,從這裏開始已經全部是高原地帶,隊伍裏有一半人都出現了高原反應,龐大海更是頭疼的躺在後座上直哼哼,貧嘴的心情都沒有了,這倒是讓王小飛狠狠的出了一口惡氣,雖然他也難受。
就連在西藏當過八年兵的李建東,初期都有些不適應,唯獨沒受高原反應影響的,居然是張青峰和周雪,這連張青峰自己都挺驚訝。
出現高原反應後隊伍開始放慢速度,主要是為了適應高原氣候,走走停停又走了五天,隊伍抵達拉薩,此時眾人的高原反應也基本緩解了,當然這裏的海拔四千米隻是開胃菜,後麵他們要走的路還長的很。
在拉薩修整了一天,車隊再次出發,先上318國道,再轉219國道,他們的最終目的地是一個叫日土縣的邊境縣,那裏有李建東一個戰友等著他們。
李建東的戰友叫格桑,藏族人,家住日土縣多瑪鄉姆遲泥,基本處於昆侖山脈腳下了,王教授此次考察的目的地就在多瑪鄉西北部,屬於昆侖山脈和喀喇昆侖山脈的交界處,已經接近中印邊境。
再次啟程,車隊進入大名鼎鼎的昆侖山無人區,這裏氣候惡劣,晝夜溫差大,風大雪多海拔高,公路經常被大雪封死,好在現在是初秋,還算好點,冬季春季根本沒人敢走這裏。
他們抵達的最後一個補給地是舒木野營地,這裏是中印自衛反擊戰時解放軍的一個臨時營地,平時根本沒人駐紮,然後隊伍沿著解放軍的舊路,磕磕絆絆的繼續前行。
駕駛最前麵一輛車的是格桑,李建東和喬治各駕駛一輛跟在後麵,速度跟龜爬一樣,此時的路已經根本稱不上路了,路寬也就是幾米,邊上就是懸崖峭壁,路麵還有厚厚的積雪,根本看不到路基,沒經驗的人一不小心就有可能開翻到懸崖下麵去。
即便駕駛著性能良好的越野車,眾人依舊看的心驚膽戰的,跌跌撞撞又走了四天以後,車隊在一個積雪較少的山坳裏停下,他們要在這裏轉道向北,車已經走不了,要步行了。
王小飛打開越野車的後備箱,從底層拿出幾支槍械來分發,總共三支步槍、兩支手槍。
他自己和二黑各拿了一支手槍,給其他人的則是八一杠,遞給喬治的時候還說了句:“抱歉,找不到你慣用的武器,湊合用吧。”
喬治一臉的無所謂:“沒關係,AK槍係我還是很熟的,很皮實,而且探險也不一定會用得到這種東西。”
王小飛瞥了眼龐大海,道:“有人膽小,沒武器不敢來,所以我就準備了一些。”
剩下的兩支槍一把給了李建東,最後一把給了張青峰,然後張青峰閑沉,遞給了龐大海。
龐大海不在乎多背十多公斤的負重,有槍在手他也心安,所以毫不客氣的接過。
整理好行裝,王教授指著北麵,說:“從這裏往北,繞過兩個山坳,再翻過兩座山,就是我上次發現巨鳥遺骨的山峰了。”
龐大海說:“我說王教授,咱又不是來找骨頭的,您說那墨羽國在哪兒啊?”
王教授邊整理裝備邊回答:“還沒找到——這不正是咱們這次來的目的嗎。”
龐大海一聽頓時不滿意了:“敢情您這意思還是八字沒一撇啊?我可跟您說啊,不管找不找得到,咱酬金可是從出京第一天就開始算了,您也別怪我老龐不仗義,為了您這事兒我也沒少操心,在京城時我還特意找了個仁波切……”
張青峰趕忙打斷他:“得了,別提你那仁波切了,王教授既然帶咱們來,就肯定有譜。”
王教授笑笑道:“沒錯,看見那座最高的山峰沒?叫哲布措峰,是喀喇昆侖東南部最險的一座奇峰,終年落雪不溶,傳說墨羽國的遺跡就在那座山峰下。”
龐大海伸著脖子使勁望,也沒看到什麼最高峰,張青峰眼睛比他好使,隱約看到一座高聳入雲的險峻山峰,而且最奇怪的是其他山峰頂上雖然也有雪,但向陽的一麵多少也能露出一些黑色的山體,隻有這座,完全是一座白色的雪山,山上雲霧繚繞,跟保護色一樣,怪不得不仔細看都看不到呢。
不過這座山的陡峭程度也讓他咋舌不已:好在王教授說的是“那座山峰下”,這要是在山頂上,他扭頭就回去——這特麼完全就是座冰山,而且這麼陡,孫猴子都爬不上去啊!
這時格桑插嘴道:“你們要去哲布措峰?那是魔鬼山,傳說裏麵冰封著魔鬼城,是禁地,藏民都不敢去的,去了就出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