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琳邊說邊毫不顧忌的掀開帳篷鑽進來,美目若有深意的掃了眼龐大海。
龐大海沒事人似的打著哈哈:“那可不,你海爺和峰爺可都是部隊培養出來的精英,思想覺悟絕對高,賣國的事兒是絕逼做不出來的。咋著,安小姐,大晚上的不睡覺去見老情人了?”
邊說邊掀開的縫隙往外掃了一眼:就她自己來的,沒別人。
然後微不可覺的跟張青峰打了個手勢,意思是說這妞要是敢翻臉,就動手抓住她,先弄個人質再說。
張青峰眼皮子往下耷拉了一下,意思是明白了。
安琳一副風輕雲淡,仿佛沒聽出龐大海話裏的意思,說:“有時候眼見未必為實。再說我們這次來不是求財,而是為了活命。這麼說吧,我可以保證,即便進了古城,我們除了跟此行目的有關的東西以外一概不碰,完事我還會支付你們每人十萬塊的報酬。足夠有誠意了吧?”
龐大海砸麼砸麼嘴:“十萬?安小姐可真夠大方的……哎,不會是日元吧?”這貨說話不噎人不舒服斯基。
“人民幣。如果進展順利,美元也不是不可能哦!”安琳做了個數錢的手勢。
張青峰和龐大海對看一眼,倆人眼中沒貪婪,而是閃過一絲驚訝和謹慎。
張青峰點頭道:“錢的事兒無所謂,我們也是為了解除詛咒。隻要你們不做損害我們國家利益的事兒,不把不該賣的東西搗騰國外去,咱們繼續精誠合作。”
很顯然,張青峰此刻又覺得安琳和她帶的那倆人有可能是文物販子或是倒鬥的了。
安琳嫵媚一笑:“你們想多了,放心,你們擔心的事絕對不會出現。”說罷轉身離開。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幾人聚在一起,拿出地圖開始研究下一步怎麼走,吐魯該老漢則是鋪了個毯子在一邊專心致誌的禱告。
安琳在地圖上比劃了一下,說:“按照地圖,如果我們走直線的話應該明天中午就能抵達。”
沙漠裏白天一般不趕路,尤其是黑沙漠,趕路的時間大多在清晨傍晚,否則太熱了人根本扛不住。安琳這話的意思有兩個:一是換路線,走近道;二是今天繼續按照習慣走,也就是清晨和傍晚走,明天就拚一拚,白天也走,爭取盡快趕到。
張青峰搖頭:“這裏是黑沙漠,沒點兒參照物誰都不能保證走的肯定是直線,還是按照地圖上畫的線路走吧,那樣更安全,不急那一兩天。”
安琳皺著眉頭提出了不同意見:“剛才我和首都的朋友聯係過了,林教授他們的狀況有些不太妙。我們有GPS,根據經緯度定位,偏也不會偏太多,對我們來說,早一天抵達就早一份希望。”
聽安琳這麼說,張青峰也不好反駁了,但他依舊覺得還是應該穩妥起見。
這時,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劉鋼指著地圖問:“這個的,旁邊的圖畫是什麼意思?還有這些字。”
字是一種奇怪的文字,不是漢字也不是維吾爾語,倒像是一種符號,他們之前也研究過,就連曆史博士吳晴蔚都不認識,更別說別人了。
圖畫則是一副簡筆畫,畫的賊抽向,好像一個狗頭,前麵畫了個圈,周圍還有幾朵小漩渦,不知是什麼意思。
龐大海探頭看了一眼:“你問我我問誰去?你還懂外語呢,我特麼除了漢字啥都不會!”
這時吐魯該老漢也做完禱告了,聞言看了一眼地圖,說:“這個嘛,是蒼狗歌的嘛,月族人會唱的,在十五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