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夢燕試探地道:“是不是,是不是有人針對你,綁了她們倆,用來威脅你?”
我皺眉逼問:“我有什麼仇人?”
齊夢燕道:“你好好想想。”
無奈之下,我和齊夢燕坐上車,趕回天龍總部。
我私自召集了一些骨幹,讓他們抽調出一部分隊員,幫助我尋找程心潔和丹丹的下落。而齊夢燕,則將二女失蹤的消息,彙報給了陳澤明。
陳澤明辦公室。
他若有所思地叼著雪茄,衝我追問了一下詳細情況。
我將今日之事,給陳澤明詳盡地說了一遍。陳澤明又問了一些不沾邊兒的話,然後開始凝眉思考。
由於有些心虛,我擔心老奸巨猾的陳澤明會看出什麼破綻,因此衝陳澤明推辭道:“陳先生,這件事我會處理好,您放心,我不會為自己的私事攪和了天龍公司的正常工作。”
陳澤明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就是天龍的事。這二人怎麼會突然失蹤呢?華龍商廈,華龍商廈。你們有沒有調看一下那裏的監控?”
我歎了一口氣:“調了,停車場上的監控,監控範圍太小,看不清。其它角度的監控,全他媽壞掉了,也沒人修。為這事兒,我把商廈的安保負責人給教訓了一頓!”
陳澤明微微地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那會是誰綁架了她們?”
我道:“陳先生不勞您費心,這事我會處理好。您放心,我不會耽誤正常工作的。”我重申了一遍,不想讓陳澤明插手此事。
陳澤明敲擊桌麵的手指突然停下了動作,用一種特殊的語調說道:“幕後凶手,應該是,老由。”
什麼?
一聽此言,我猛地怔住了!
是陳澤明蒙對了,還是他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
我盡量讓自己平靜些,再平靜些。
陳澤明繼續拿手指敲擊起了桌麵,一揚頭,問我:“你們怎麼認為?”
我略有些急促地道:“不可能是由老頭。程心潔是由老頭的外甥女兒,他怎麼會綁架她?陳先生,您是不是多慮了?”
陳澤明笑道:“我也隻是猜測嘛。由老頭和國安部,現在對天龍公司的發展越來越心虛,他們想控製,所以就另辟蹊徑,就想到了控製你關心的人,借以威脅你!”
我一怔,試探地道:“不會吧?這不可能。ZF怎麼會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更何況,程心潔還是由老頭的------”
陳澤明打斷我的話:“為了利益,或者為了其它,別說是親戚,就是親爹親媽,也能出賣。這個社會很現實,也很殘酷。小趙你放心,我會加派人手協助你尋找心潔和丹丹。這倆可愛的丫頭被人綁架了,我還真擔心他們會成為ZF的籌碼。”
我沒再表態,隻是若有所思地歎了一口氣。我心想這陳澤明可真夠敏感的,嗅覺竟然如此靈敏?
此後我當然要將計就計,一方麵抽調人手假裝尋找丹丹和程心潔的下落;一方麵我伺機進一步取得陳澤明的信任。
時光飛逝。轉眼之間,已經是臨近年關。
陳澤明讓我和齊夢燕著手安排春節前的綜合大檢查,以及春節的人員思想穩定工作、春節晚會節目的編排,等等。
當然,綜合大檢查的重任,落在了我的肩上。而齊夢燕,則負責春節晚會節目編排,以及隊員們的思想穩定工作。我們互相協助,著手落實。
這天上午九點鍾,陳澤明將我叫到了他的辦公室。
我坐下後,陳澤明遲遲沒有開口說話,而是凝眉瞧了我幾眼,站了起來。
“跟我走。”陳澤明一揮手,率先出了辦公室。
我緊跟其後,下了地下室。
我心裏的疑惑越來越重,陳澤明的背影在黑暗中前進,我能感覺出他那有力的臂膀,在空中揮舞著,像是一種探索的姿勢。
陳澤明下了地下二層,在一個很不起眼兒的房間門口停了下來。摁上大拇指,指紋鑒別之後,裏麵又是一道密碼鎖。開了密碼鎖,裏麵還有一道聲控鎖,陳澤明對著控製器說了句:“是我!”隻聽一聲清脆的聲音後,門被打開。
這間屋子更是簡陋,簡陋的程度,不亞於毛澤東在西柏坡時的辦公室。陳澤明坐了下來,叼上一支煙,這微弱的光亮,竟然能與昏暗的燈光有的一比。燈光太暗了,給人一種暗夜無邊的感覺。
我也隨著坐了下來,跟陳澤明對著抽煙。隻不過,陳澤明抽的是雪茄,我抽的是紅將軍。
當煙抽到一半,陳澤明突然停了下來,望著我:“知道我找你下來幹什麼嗎?”
我搖頭:“不知道。陳先生盡管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