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靈和李樹田相繼一愣:“什麼?刑凱,刑凱他會刺殺您?”
眉姐虛張聲勢地道:“可不是嘛,我們把他抓回來了,現在讓孫玉敏看著。”
李樹田有些義憤填膺:“媽的,這小子,陳先生,我替你宰了他!”
陳澤明笑道:“宰什麼宰,還得留下他看好戲!小李啊,接下來交給你一個艱巨的任務。”
李樹田追問道:“什麼任務?”
陳澤明道:“把刑凱暫時交給你!你要保證他的安全。”
李樹田一愣:“陳先生在開玩笑吧?我,我還有很多訓練任務。再說了----”
喬靈接了下文:“還有,李樹田當初和刑凱關係不錯,稱兄道弟的。他怎麼可能看押刑凱?”
李樹田趕快道:“那倒不是。不管是誰,跟陳先生作對,那就是我的敵人。我主要是覺得任務艱巨,有點兒------”
陳澤明笑道:“你是害怕你不是刑凱的對手,讓他給跑了,對嗎?”
李樹田臉上似有一絲尷尬:“這----”
陳澤明道:“你放心。讓孫玉敏跟你一起看著他!不是固定囚禁,而是流動監獄。你們在哪兒,就必須把他帶在哪兒。當然,如果你們覺得無聊,完全可以把他當成是發泄工具,隻要不出人命就好。”
李樹田點了點頭:“那好。那我就試試吧。”
陳澤明強調道:“不是試試,是必須堅決完成。別忘了,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李樹田道:“明白。”
陳澤明抬腕兒看了一下表,自言自語:“這個趙世林,怎麼還不回來?”
隻可惜他再說曹操曹操也沒到,二十分鍾後,李樹田和喬靈各忙各事去了。陳澤明略顯凝重地思慮片刻,一揚頭指了指辦公室的房門。
我會意,轉身將門關緊。陳澤明左右瞧了瞧,突然伸手在辦公桌底麵兒上摸索了片刻,眉頭漸漸皺緊。隨後,他摸出一個非常精致的小貼片兒。
眉姐試探地追問:“這是什麼啊,富生?”
陳澤明笑道:“把它給小趙,小趙肯定能認出來。”
我湊過去接過這個小貼片兒,它隻有指甲般大小,而且非常薄。我觀瞧了兩眼便識出了它的身份:“陳先生,這是一枚微型的超薄竊聽器。”
一語道出,眉姐和齊夢燕紛紛震驚。
陳澤明點了點頭:“不錯。正是。這是美國剛剛研製出來但還沒大規模投入使用的間諜裝置。它的主要作用,毫無疑問便是竊聽。而且它最主要的特點還是,能夠吸附在任何金屬表層,甚至是木質結構上。這一枚,應該是華夏唯一的三枚之一。”
齊夢燕試探地道:“這麼說,是有人在您辦公室裏安置了竊聽器?”
陳澤明忽而笑了:“不是別人安的,是我安的!事實證明,我的做法是正確的!”
我和齊夢燕麵麵相覷。
陳澤明叼上一支煙,衝眉姐使了個眼色:“你把接下來的事情,跟小齊小趙講一講。”
眉姐反問:“什麼事情?”
陳澤明笑道:“出了一趟門兒你就糊塗了?咱們這次微服私訪是為了什麼?”
眉姐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知道了知道了!你自己又不是不能告訴他們,非要我說幹什麼?”
陳澤明高深莫測地道:“我在想更重要的事情!”
這夫妻倆,可夠神秘的!但是從這些天陸陸續續發生的一些事情,我已經初步意識到了什麼。
緊接著,眉姐小心翼翼地向我們道出了一個真相。
而這個真相在我和齊夢燕聽來,既恍然大悟,又覺得不可思議。
陳澤明這隻老狐狸,他的每一步棋,走的可真穩哪!
眉姐剛剛將陳澤明那所謂的真相講完,未等我和齊夢燕好好消化一下,便聽得外麵響起了一陣腳步聲。確切地說,是一陣趾高氣昂的腳步聲。
這腳步聲在門口戛然而止,陳澤明微微一皺眉,馬上意識到了什麼。
敲門聲響起,齊夢燕過去開門,出現在麵前的,竟然是天龍集團副總經理趙世林。
不知為什麼,見到趙世林的一刹那,我的心裏頓時湧現出了諸多往日的情景。在一定程度上來講,他在我進入保安公司之後,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當初,正是他使用了一係列的詭計,讓我被天和組織的‘摘鋼盔行動’席卷進天龍公司。他隱藏的太深了,當初我竟然沒看出來,他是天龍公司安排進華泰的王牌內線。而此時此刻,當他出現在我們麵前的時候,我突然發覺他仿佛變了個樣兒,僅僅是走進辦公室門的一刹那,我便感覺出了他的趾高氣昂,陳澤明的那種大家風範,仿佛巧妙地轉移到了他身上,這幾天他代替陳澤明行使老板職責,官架子倒是培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