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位女陪分別坐在刑凱和我的身邊,落落大方,不失禮節,不失風趣。刑凱向我介紹說,她們一個叫若菲,一個叫若馨,都是這家酒店的王牌。當然,也算得上整個廊坊的王牌。而且,坐在我身邊的這位若馨,曾經令一位來廊坊處理公務的ZF高官鬼迷心竅,為了能泡到若馨,這位高官竟然在廊坊足足呆了三個月。雖然一無所獲,但是卻遭受了被雙規的命運。
這種狗血般的橋段,信與不信都不算錯,我淡然地笑了笑,這才扭頭瞧了身邊的若馨一眼,覺得刑凱的話還是有一定可信度的。她的相貌和氣質,的確稱得上是‘殺手’。當一個女人的容貌達到了一定的境界,一般都可以秒殺任何異性。
刑凱緊緊地摟住自己身邊的那位若菲,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端杯笑道:“趙兄弟,二位美女都是自己人,想端就端,不用客氣。”轉而又對我身邊的若馨道:“若馨,你身邊的趙哥,是我的好兄弟。你應該明白怎麼做了?”
若馨會意地一笑,竟然往我身邊又靠了靠,坐我更近。然後端起我的酒杯,笑道:“趙哥,來,妹妹陪你喝一杯。盡興,要盡興嘛。”
這番話若是在別的女人口裏說出來,勢必會有賣弄風騷的嫌疑,但是從若馨口裏說出來,卻顯得格外可愛,沒有絲毫的油膩味道。我淡然地笑了笑,倒也沒有拒絕。
刑凱似是很滿意我的豪爽,話中有話地道:“今天晚上的節目一個比一個精彩,趙兄弟可要打起精神來啊。”舉杯一亮,仰頸幹盡。
不知為什麼,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並非是一場鴻門宴。
但是正如刑凱所言,今晚的節目,會相當精彩。隻不過,他現在還沒意識到,有些節目,不僅他會演,我趙雲龍也會演。
若馨興許是受了刑凱的點撥,開始巧妙地為我獻殷勤,一杯一杯地敬我喝酒。酒是好酒,但是我也懂得,再好的酒喝多了,也會傷身的道理。
對麵的刑凱,擁摟著美麗的若菲,若菲也毫不吝嗇地奉獻著自己的美麗與嫵媚。她忽而小鳥依人一樣偎依在刑凱身上,忽而夾起一筷子美味佳肴,往刑凱嘴裏塞。爽朗的笑聲,似是與當下的情景不合拍。但是不容置疑的是,這種曖昧的色調,似是印證了酒綠燈紅的最高境界。酒裏有什麼,酒裏有美色,酒裏有虛偽,有戲,有人與人之間那種最基本的利益關係。刑凱正在積極享受的工夫,一個服務生推門而入,送了一盤水果沙拉進來,說是贈送的。卻沒想到刑凱突然大發雷霆,衝那服務生好一陣辱罵,直到我開口勸了勸,他才作罷。
我不明白刑凱為什麼會發這麼大的火氣,直到服務生退下,經我身邊的若馨道破了天機。
無法想象,這家奢華的酒店,其幕後的一號老板,竟然是刑凱。若菲操著破解天書的語氣,對刑凱發火一事進行了解答:“怪隻怪那服務生不長眼,刑哥的酒店,他卻不知趣地要贈送給刑哥一盤破水果沙拉,刑哥怎能不生氣?就像是你在自己家裏,你雇的傭人卻拿著你給她發的工資,給你買了一塊牛奶糖,說疼你。這是多大的諷刺啊?”
刑凱笑盈盈地拍了拍若菲光滑細膩的肩膀:“行了行了,你這比喻,有意思!”
我不失時機地提出了自己的置疑:“怎麼,那服務生不知道刑哥是這裏的老板?”
刑凱舉杯在眼前一亮:“不知道也不奇怪,酒店裏不知道我的人,占大多數。好了,咱們不再說這個,喝酒!”刑凱率先幹盡杯中酒,望著我道:“趙兄弟,今天能跟你坐在一起,就是暢快。咱們一醉方休,怎樣?”
我伸出手指指了指刑凱:“刑哥,你這是在陷害我呀?我要是喝的不省人事了,怎麼跟陳-----跟老大交待?”我趕忙改了改口,飲了一大口酒。
刑凱道:“陷害?哈哈,如果說有人這樣陷害我,那我寧肯想天天受到陷害。趙兄弟,你句話,可是讓當哥哥的,心裏委屈啊!”
我道:“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來,兄弟敬哥哥一杯!”我端起酒杯,待若菲替刑凱斟滿了杯子端起來,我率先幹盡。
刑凱也不含糊,又來了一個滿口香。吃了兩口菜,我身邊的若馨開始為我斟酒,不知她是受了什麼外力,身子一斜,酒瓶子倒偏,不偏不倚地正好倒在了我的手機上。
若馨驚惶失措地站了起來,連聲說:“趙哥對不起,對不起。”拿起手機來焦急萬分,不知所措。
刑凱忍不住衝她開口罵道:“你怎麼這麼蠢啊?幹什麼吃的?趙兄弟的手機上全是重要信息,要是手機壞了,你就是賠了小命,也擔當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