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夢燕附和道:“有點兒像是美國大兵,美國大兵就愛玩兒這一套。”
她這樣一說,我們紛紛將目光投向她,我不失時機地將了她一軍:“你懂的挺多啊?”
陳澤明皺眉輕拍桌子:“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開玩笑!現在我們的當務之急,就是要研究一下怎樣應對當今的情況。石家莊的組織,我已經沒有了信心,這些人變質了,像當初的共產黨一樣,變質了!”
我心裏一陣暗怨,心想這跟共產黨有什麼關係?這陳澤明,簡直是無時無刻不在玷汙共產黨的名聲。
眉姐微微思量片刻:“眼下我們隻能將這件事先調查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還有待理清。”
陳澤明反問:“都這樣了,還有什麼需要調查的?這些人拿著天龍集團的俸祿,優厚俸祿,卻整天遊手好閑,禍害玩弄女性!幸虧我這次是微服私訪,否則我將永遠被蒙在鼓裏!”
我不失時機地插話道:“石家莊離燕京山高皇帝遠,有鬆懈是正常的。但是這樣的情況,我覺得我們必須要從主官下手,換掉主官,換一批新鮮血液,也許會好一些。”
陳澤明微微地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現在有一個辦法,我準備讓你和小魚兒裏應外合,把主官帶過來好好審問審問,趁機扶正一個信得過的副手。”
我道:“陳先生在這裏,肯定也有信得過的人嗎?或者,小魚兒可以推薦一個。看樣子,我們還需要在這兒多呆幾天,等情況穩定下來以後再走。”
陳澤明道:“走?往哪兒走?石家莊算是離燕京很近了,這麼近都出現了這種情況,其它的地方,豈不是更糟糕?”
我道:“也不一定。畢竟是個別現象。陳先生,這件事交給我和齊政委,我準備今天晚上動手,過去把他們的主官帶過來,供您審問。”
陳澤明略顯遲疑地道:“你們兩個,能行?”
我道:“應該沒問題。我和齊政委老搭檔了,隻要配合默契,絕對沒問題。”
陳澤明點了點頭:“那也好。不過依我的意思,我想讓孫玉敏派幾個人配合你們。畢竟,我們在暗,這件事關係重大,不能走漏半點兒風聲。況且,我們暫時還不能明著來,萬一他們狗急跳牆,那我們的情況就會相當危險。”
我道:“陳先生放心,有我和齊夢燕足夠了,人越多,越容易暴露。您忘了,北戴河的中央首長警衛區,我都能進去。”
齊夢燕突然插話道:“那一樣嗎?你熟悉地形,你在北戴河呆過。但是這兒,你熟悉嗎?你根本一點兒都不了解情況。”
我胸有成竹地道:“隻要動腦子,一切皆有可能!”這樣說著,我心裏早有一個萬全之策,醞釀成熟。
如此一番討論之後,陳澤明也沒反對。他在電腦上搜找出石家莊天和組織主官的資料,交給我。主官叫王朝慶,曾經是海軍陸戰隊的軍官。因為亂搞男女關係被勒令轉業,進了天龍公司。由於他各方麵能力還算出眾,因此逐步得到提升,並有幸進入了天和組織。在天和組織內,他也曾輝煌過一年,幹過幾場漂亮的恐怖襲擊。但是隨著日益安逸的生活越來越多了酒綠燈紅的誘惑,他開始奢靡了起來,整個石家莊組織被他搞的烏煙瘴氣,不務正業。對此陳澤明在石家莊安插的幾個眼線曾經多次彙報這裏的情況,陳澤明隻當是王朝慶遭人嫉妒中傷,沒想到王朝慶的腐敗程度,遠遠超乎他的想象。
而實際上,我之所以會自告奮勇地接下這件棘手之事,無疑是想進一步加深陳澤明對我的信任,從而在後麵的‘私訪’過程中,能透露更多天和組織結構的情況。
正所謂走一步算一步,無法預料此次私訪會遇到什麼,經曆什麼。努力走好每一步棋,便是我唯一的應對之策。
最後,陳澤明讓我和齊夢燕先回去,他會安排兩個內線,協助我抓捕王朝慶。我和齊夢燕回到自己的房間,一進門,齊夢燕就憤憤地將門關緊,衝我興師問罪:“趙雲龍你搞什麼名堂,你要入虎穴取虎子,為什麼非要拉本小姐下水?”
我叼了一支煙,道:“怎麼,你怕了?夢燕兒,我們是老搭檔了,就這麼一支潰不成軍的渙散隊伍,也算得上是虎穴?想當初,你我直闖協管大隊,五十多人奈何不了我們。現在,你卻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