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丹臉色頓時一變,道:“我不是。”
張雅冰問:“那是你幹什麼的?”
丹丹沒答話,而是委婉地下了逐客令:“雅冰如果沒什麼事你先出去吧,你在這裏我容易分神,幫趙隊長做不好。”
誰知張雅冰刁蠻地道:“就不出去!哀家就是要看看,老趙會不會在你幫他做按摩的時候,占你便宜,或者你占他便宜!老這樣按來按去的,年複一年,日複一日,容易發生那種事兒……”
對於張雅冰的無理取鬧,我終於生氣了。我睜開眼睛皺眉衝張雅冰喊了一句:“出去!”
張雅冰瞧了我一眼,噘著嘴巴道:“老趙你凶什麼凶,都腐敗成這樣了,小心哀家去我老爸那裏參你一本。你比皇上還腐敗!”
丹丹倒是不失時機地插了一句:“我幫趙隊長放鬆身體的事情,張總知道。”
張雅冰蠻不講理地道:“那我要是添點兒油加點兒醋啥的呢,哀家就說,我親耳聽到丹丹給老趙做按摩的時候,屋子裏有女人的叫床聲,呻吟聲,還有……”
沒等她說完,我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衝她罵道:“張雅冰你能不能淑女一點兒,腦子裏整天琢磨什麼?”
張雅冰倒像是被嚇到了,衝我一吐舌頭,低下了頭。
然後一拍腦袋,低著頭輕聲說了句:“錯了錯了,我改我改。”
狼狽地出了臥室,張雅冰還問了一句:“用不用關門兒?”
我道:“不用。”
待張雅冰走遠,丹丹恢複了對我的按摩,饒有興趣地說了一句:“也隻有趙隊長你,能治得了張雅冰那個任性的丫頭。”
我繼續閉上眼睛,輕聲道:“其實張雅冰這個人並不太壞,就是太喜歡惡作劇了。”
丹丹附和道:“是呢是呢。張雅冰要是高興起來啊,簡直溫柔的要命。”
隨後我沒再開口,隻是一邊享受著,一邊在心裏琢磨了很多,很多。
我總覺得,最近海名不會很太平……
其實對於齊夢燕來說,這些天,簡直是一種煎熬。她的思想很矛盾,既想讓計劃進行的快一些,又害怕會造成太嚴重的後果,使自己悔恨終生。
這天晚上,她再次躲在一個無人的角落,聯係了自己的父親。
本來,齊光仁曾多次囑咐她,沒有特殊情況,就按原計劃進行,盡量不要跟組織裏的任何人聯係。
但是齊夢燕控製不住,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有一種隱隱的憂慮,而這種憂慮,絕不單單是因為這次計劃能否順利完成。
撥通電話後,那邊傳來了父親齊光仁的埋怨: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夢燕,不要頻頻地打電話,一旦露出馬腳,我們全盤皆輸!
齊夢燕道:爸你放心,我已經很小心了。
齊光仁道:說吧,又有什麼事情?
齊夢燕想了想,才道:爸,其實有一件事情我一直瞞著你。我瞞著你……
齊光仁追問:到底瞞著我什麼,你快說啊,怎麼變得吞吞吐吐的了?
齊夢燕道:是這樣的。在上次趙雲龍離開齊家的時候,我送給趙雲龍一條腰帶。
齊光仁道:很好很好啊,你的任務就是接近他,讓他對你有好感,越親密越好,他對你越信任,我們的計劃就越好開展。
齊夢燕道:我……我送趙雲龍的那條腰帶裏,放置了一個微型的竊聽器……
還沒等齊夢燕說完,齊光仁就急了:你說什麼,你怎麼能自作主張?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會很危險,如果讓趙雲龍發現了,那我們的計劃全都泡湯了!你―――夢燕,你怎麼這麼糊塗啊!
齊夢燕道:爸你放心,不會有問題的。我前天的時候還故意試探了一下,那條腰帶他還紮著。
齊光仁道:夢燕啊,趙雲龍是什麼人,他是中海第一警衛!如果被他發現了,後果會怎麼樣,你想過沒有?為了這次計劃,為了摘掉這個鋼盔,為我們所用,我們花費了多少努力和心血?現在,計劃正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就連陳先生也派人協助我們,一起參加到了這個計劃當中。在趙雲龍身邊到處都是我們的人,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在我們的掌握當中,你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這純粹就是畫蛇添足!不光沒有什麼效果,反而會因為一時失誤壞了大事……
齊夢燕解釋道:爸,我隻是想更全麵地掌握趙雲龍的動向和行動,這樣對我們的計劃有好處。
齊光仁道:有個屁好處!這簡直是自摒墳墓!這簡直是自我暴露!這樣,你想辦法將送給趙雲龍的那條腰帶弄回來,千萬不要讓他看出什麼破綻。否則的話,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