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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電話後,齊夢燕皺緊了眉頭,陷入了沉思之中。
她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麼煩燥過,猶豫過。
自己跟父親打這個電話究竟是為了什麼?難道僅僅是為了督促一下計劃的進展情況?
不是,絕對不是。
她覺得自己似乎正在受了某種因素的影響,難以擺脫。她每天都會被惡夢驚醒,她覺得這一切,都顯得那麼遙遠與無情……
雄才偉略的三步走計劃,已經在她心裏紮根,發芽。受過特殊訓練的她,卻對完成這次計劃顯得疑慮重重。
她甚至到現在還不清楚趙雲龍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從通道裏出來,她徑直上了小區院內。
今晚星光燦爛,月亮格外美麗。齊夢燕坐在中心廣場上的竹椅上,托著腮望著天空。
微風吹拂,有點兒涼意。
沉重的心事,隻能藏在心底深處………
9月24日早上五點半,我準時起床,從被窩裏鑽出來,一陣涼嗖嗖的感覺襲滿全身。
天漸漸冷了,秋季的氣息越來越明顯了。
我穿上了那套阿迪達斯運動裝,象往常一樣,在臥室裏坐了幾百個俯臥撐,然後走出天龍大廈,開始了長跑晨練。
此時的清晨尚留有濃濃的夜的氣息,整個海名像是熟睡的新娘,晨練的人少了許多,空氣中像是彌漫了一層薄薄的霧紗,看不晴前方的路,也望不到那高樓林立的繁華。
公路兩側的樹木,經由風一吹,枝葉微微作響,偶爾還有幾片殘葉滑落下來,在眼前飄啊飄,不知飄向何方。
秋季的淒涼,已經開始了萌芽。城市畢竟不是鄉村,這裏沒有秋的收獲,卻隻有淒涼與落葉。
我像是一位孤獨的跋涉者,獨自在秋風中奔跑,陪伴我的,隻有那一路的秋霧。展現在麵前的,是一個朦朦朧朧的世界。
偶爾有幾輛車從身邊經過,速度慢的出奇,早已逝去了以前的活力和激情。
我的心裏,飽含著人生的滄桑,雖然步速很慢,但我卻覺得異常的累,這種累讓我的身體很疲憊,很想停下來休息,但是我同時也知道,一旦停下來,就再也沒有激情了。
我跑遍了華泰駐海名所有的安保項目,最後置身於希太龍酒店東門口。
東門的哨兵如軍人一般,筆挺地站在崗台上,如雕塑,如石像,紋絲不動。
如果不是那一身保安製服,沒有人會相信,他會是名保安。
像哨兵一樣,東門口一片寂靜,環牆的冬青樹,被修剪的異常整齊。而路對麵那圓形的小公園,何嚐不是一個休閑小息的最佳場地。
與其說是一個小公園,倒不如是一個天然的晨練場。它屹立在草坪中央,一張舊的掉了漆的條型竹椅,預示著這裏曾經逗留過很多人。
隻是此時,這裏卻隻屬於我。
我活動了一下身體,在竹椅上壓了壓腿,然後開始揮舞拳腳,涼嗖嗖的空氣遍及全身,我的拳腳化作一陣陣清晰的聲音,為這相對寂靜的清晨,平添了幾分活力。
不知是練了多久,眼睛的餘光裏,我發現有一個漂亮的女孩兒,正小跑著衝這邊而來。
我隻當她是一個晨練之人,一個過客。因此沒有多加關注。
但是沒想到,這個女孩兒竟然在此處停了下來,她拍著手叫好道:“拳打的真好!腿法也不錯!”
我停下動作,這才打量起這位叫好的女孩兒,不由得吃了一驚。
她像是秋風中的一位天使,甜美的笑容,引得秋風為她沉醉。她身穿一套白色的運動裝,身形高挑,相貌美豔,兩手抱於胸前,眉宇當中顯現出一副亦柔亦剛的英氣。
隻是我不認識她,因此隻是衝她微微一笑,然後繼續練我的拳腳。
但是她一直在那裏饒有興趣地看著,不時地叫好,不時地鼓掌。
她說話的聲音,象百靈鳥一般清脆、甜蜜。
待我停了下來,這女孩也迎了過來,如沐春風地衝我笑道:“沒想到在海名還能遇到你這樣的高手,今天見了,簡直是……簡直是受益匪淺、歎為觀止呢!”女孩兒將手扶在跨部,搖晃著肩膀,而腳下卻正兀自地做著一些踢踏動作,一看就知道是個運動型的女孩兒。
我客套了一句:“過獎了。”然後用手揩了揩臉上的汗。
卻不料這女孩兒突然遞過來一隻繡了鳳凰圖案的帕子。
我猶豫不收,女孩兒持帕的手一抖,笑道:“你把汗擦在手上,手上不仍然有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