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突然之間又意識到什麼,致使我在刹那之間,出了一頭冷汗。我在想:天龍公司,‘天龍’的漢語拚音是天和,程局長也懷疑李樹田加入了天和組織,難道天和組織和天龍公司有什麼關聯?
隻是轉而又一想,也覺得不對,如果天龍公司真的和天和組織有什麼關係的話,那程局長當初為什麼不讓我直接去天龍公司潛伏?
眾多疑惑纏繞於我,揮之不去。
倒是這位李樹田仍然是不斷推辭,一時間我們僵持不下。看來,想跟李樹田進行一場較量的想法,似乎已經很難行的通了……不過我同時也在琢磨,如果李樹田也知道了我以前的身份,他會怎麼想怎麼做,會不會很樂意地接納我?
當然,我說是想加入天龍公司,隻是一個幌子,我的真實目的,唯有一個,就是要親自會會這位傳說中的天龍特衛四大教官之首、曾經的華夏特衛―――李樹田!
正當我們說話的時候,兩位美女已經結束了遊泳,順著台階走了上來。
這時候有侍者上前送來了浴巾,金小玲接過擦拭了一下身體的濕潤,眉姐卻沒有,而是盯著李樹田問了一句:“你們倆在說什麼呢?”
李樹田趕快站了起來。“眉姐,他,他想加入咱們公司!”李樹田指著我,說道。
眉姐這才接過侍者手中的浴巾,擦拭了一下身上的水珠,瞄了我兩眼,對李樹田道:“你忘了咱們公司的用人原則了嗎,寧缺兀濫!”
李樹田忙道:“我跟他說過了,但是他執意想進。”
眉姐沒再說話,而是攜金小玲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這二女坐在椅子上,尤如兩朵漂亮的鮮花,窈窕的身姿,似幹未幹的水珠,將那白皙細膩的玲瓏肌膚,襯托的俏美無比。金小玲似是有些羞澀,將一條浴巾搭在大腿之上,兩手伏在大腿上,悄眼望了望我,眼神顯得多了幾絲憂慮。
眉姐與金小玲閑聊了起來,率先開口道:“金小玲啊,你如果實在找不到合適的保鏢,可以到天龍特衛看看,憑咱姐妹倆的關係,我幫你引薦一個都行。現在這社會啊,挺亂的,身邊沒有個像樣的保鏢,你敢出門兒嗎?”
金小玲搖了搖頭,道:“我哪裏有眉姐這麼財大氣粗啊,天龍特衛,我可用不起。”
眉姐拍了拍胸脯道:“隻要金小玲妹妹點頭,我幫你報銷費用都行。其實也花不了多少錢,每年百十萬,就能找個不錯的安全使者,不管幹什麼,至少放心啊。”
金小玲隻是以笑代答。
我見時機成熟,站起來衝眉姐插了一句:“天龍特衛其實不算什麼,就是名字取的響亮一些而已。”
此言一出,頓時震驚了眉姐和我身邊的李樹田。
李樹田看起來有些生氣,他也站了起來,皺眉擋在我的麵前。
眉姐衝李樹田使了個眼色,然後宛爾一笑,對金小玲說道:“金小玲,你今天帶來的這個人究竟是幹什麼的,好大的口氣啊!”
金小玲搪塞道:“他是在我們酒店執勤的保安。”
眉姐擰著眉頭道:“這倒是奇了怪了,難道你們的保安說話都這麼衝?挺自信啊!”
眉姐拿一雙嫵媚的俏眼望著我,上下打量,嘴唇似啟非啟地蠕動了幾下。
我笑道:“眉姐,實話跟你們說了吧,我這次過來,就是想給受傷的劉強討回公道。劉強是我的朋友,被你這個保鏢打斷了胳膊打折了肋骨,我不知道,眉姐有沒有拿我們這些人當人看,還是純粹將我們當成是一種玩物?”
這句反問倒是沒有影響眉姐的情緒,她仍然一笑,淡然地道:“劉強受了傷,那是因為他技不如人。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社會,隻有贏家,才有資格安然無恙地生存。就像我們家李秘書,他為什麼不會被人打斷胳膊?因為他具備生存的本能,別人傷害不了他。”
眉姐的這番話說的富麗堂皇,倒是讓李樹田偷偷地抿嘴偷樂。
而我,早已被她這歪門邪理氣的不成樣子。很顯然,我之前的猜測沒有錯,眉姐隻是將身邊的‘傭人’當成是一種賭注,一種玩樂的工具。她根本沒有將保鏢們的生死當回事兒。在她看來,她身邊的人,就像是花錢買來的玩物,她可以通過任何方式,借他們滿足自己的興趣。我感到了一陣悲哀,然而這位李樹田,在眉姐的三番五次的戲弄之下,不僅無動於衷,竟然還能樂不可支。虧他還曾是華夏特衛局的警衛,簡直是財迷心竅到了極點!
為了錢,這個世界上,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我不知道這個李樹田和眉姐之間,究竟是一種怎樣的關係,但是可以肯定,在眉姐看來,李樹田是她值得炫耀的武力資本,是她的一種玩物;而在李樹田看來,眉姐就是一棵搖錢樹,眉姐對他出手大方,他隻需要投其所好,樹上的錢就嘩嘩地掉進自己的腰包……他們算得上一種利益的結合體,互為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