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這種無情的舉動,我實在是無奈啊,隻求終有一天,程亞夢會明白真相。畢竟,現在我的身份特殊,任何接近我的人,尤其是特衛局的那些戰友同事們,他們誰與我走的更近,誰就會更危險,而且更容易引人懷疑我的真實身份。因此我不得懷著痛苦的心情,將程亞夢趕走。
母親追出去未果,失望地返了回來,對我又是一陣數落:“龍兒你這是怎麼了,程亞夢過來了連屋也沒進,你們倆這是怎麼回事兒?趕快,趕快騎車攆她去,要是出了什麼差錯,我和你爸饒不了你!”
我皺眉道:“媽,我的事情,你就別管了行不行?”
母親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道:“這到底是作了哪門子孽啊!”然後搖頭回到屋中,兀自地騎了一輛自行車,準備去追程亞夢。
我上前攔住母親,道:“媽,你別這樣!”
母親既無奈又恨鐵不成鋼地道:“不這樣哪樣?你不去追那隻有我去追了!你太傷人心了,這麼好的女孩兒,你說你----你現在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我無奈地道:“媽,你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兒就別瞎摻和了行不行?”
母親道:“今天我就是摻和定了!多好的閨女,你是怎麼對人家的?剛到門口就給人家攆走了,她現在肯定哭著呢,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怎麼辦……”母親一邊牢騷著一邊強行衝了出去,迅速地騎上車,飛馳而去。
我望著母親漸漸遠去的背影,無奈地苦笑。
齊夢燕一邊玩弄著手機一邊道:“趙雲龍,這麼漂亮的一個女孩子,你是怎麼認識的?”
我沒作回答,隻是思考著什麼
齊夢娜一隻手扶在大鐵門上,一隻手捋了捋額前的散發,用一種特殊的語氣道:“趙雲龍你今天倒是挺有男人性格的,當斷則斷,絲毫不留情麵。我就喜歡你這種斬釘截鐵的漢子!”
她的陰陽怪氣令人反感,我叼了一支煙,嚐試以尼古丁的刺激來淡化內心的矛盾。
齊夢燕又饒有興趣地問了一句:“怎麼分手的,後來?”
我望了齊夢燕一眼,卻沒回話,但是那齊夢娜卻兀自地插了一句:“沒準兒是性生活不和諧唄。現在的男女啊,分手一般都是因為這個!”
一聽這話,我終於憋不住火了,衝齊夢娜厲聲道:“閉嘴!”
齊夢娜仍然不知深淺地興師問罪道:“你凶什麼凶,讓我猜對了是不是?看你這副樣子,就知道是你那方麵不行,哼,要麼就是那方麵太強烈了,女的滿足不了你……”
什麼亂七八糟!
我再次衝齊夢娜喊了一句:“閉嘴,閉上你的嘴巴,沒人拿你當啞巴!”
齊夢娜卻偏偏無動於衷,反而是擺出一副得意的樣子,道:“你心虛了,是吧?”
幸虧齊夢娜是個小女孩兒,如果這些話是從齊夢燕或者其她女孩子口裏說出來的,我非得不顧一切抽她兩個嘴巴子不可!試想,一個僅僅十七歲的小女孩兒,口口聲聲卻性啊愛啊的,八卦至極,也庸俗至極。
我沒再理會她,她卻得寸進尺地衝齊夢燕道:“老姐,咱倆打個賭,我猜趙雲龍肯定是因為和他女朋友那方麵不和諧,所以才分了手!”
齊夢燕見我臉色已經相當難看,倒也知趣地勸妹妹道:“行了夢娜,別瞎猜了。”
齊夢娜振振有詞地道:“就猜,就樂意猜,怎麼著吧,你能奈我何?”
齊夢燕隻有甘拜下風。
二十分鍾後,母親騎車回來,但是仍以希望告終,她沒追上程亞夢。
母親歎著氣放下車子,眼睛裏閃爍出母性的關切和擔憂,她憂慮地道:“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在外麵要是遇到壞人可怎麼辦?唉,那我們趙家不都成了罪人了嗎……”
母親的這句話倒是突然點醒了我,我猛地打了個激靈,誕生了一種可怕的想法。
我在想,我利用這種無情的方式,試圖讓程亞夢跟我割舍開關係,進而提高她的安全係數。但是如此一來,真的能保證她的安全嗎?凝眉一想,我意識到了事情的可怕……天和組織現在正在實施‘摘鋼盔’計劃,而這個計劃針對的,便是我們這些國家領導人身邊的警衛人員,當然,程亞夢也是其中之一。至於程亞夢的知名度,可以說是與我不相上下,她被公認是華夏第一女警衛,地下媒體和網絡對她的報道越來越多,甚至有人還在百度裏給她建了一個貼吧,雖然後來通過百度公司負責人將這個帖吧和諧了,但是由此可見,程亞夢也是國家警衛人員當中的‘公眾人物’,社會上越來越多的人關注她,知道她,甚至崇拜她……這樣一來,天和組織肯定也很有可能展開對她的行動。然而此時此刻,她單槍匹馬來到漢東,我卻自以為是地將她趕走,這不但不能為程亞夢減少危險,反而會更讓天和組織有可乘之機………說不定,現在天和組織已經暗中跟著程亞夢到了漢東,隨時準備對她進行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