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紫煙被千雪質問能給南克什麼好處,她想了想之後囁嚅道:“我……我現在當眾承認你是我男朋友,難道不算給你好處嗎?”
她回答的是千雪的問題,但目光始終在和南克作交流,盡管千雪沒有從戒指中現身是一部分原因,但試圖從南克那裏獲得同情分是更重要的理由。
“你這是強行把我跟你拉上同一條船啊!”南克道,“紫星雲家族有同盟也有仇家,在日本的時候我們就碰上過來刺殺你的腐鷹,你讓我假扮你男朋友,你的仇家豈不是也成了我的仇家?”
南克提到“腐鷹”這兩個字,赫連紫煙頓時想起了在日本長照寺襲擊自己,被日本支部帶走,後來用【屍爆術】自殺身亡的來曆不明青年,聯係到父親動過心髒手術之後那詭異的眼神,赫連紫煙不由得心頭一顫。
“克總,把我放出來,從戒指裏說話太麻煩了。”千雪打斷了赫連紫煙的思緒,要求南克把自己從戒指裏召喚出來,南克照做,於是一身素白連衣裙的千雪輕飄飄地落到了房間地板上。
赫連紫煙曾經對千雪地位過高的問題表示費解,她覺得戒靈就該像奴隸一樣聽從法皇的指令,南克把千雪當成軍師,在某些事情上言聽計從,讓赫連紫煙很不以為然,可是如今她的性命能否保住,卻很大程度決定在千雪的一念之間。
銀發小蘿莉在地板上來回走了幾步,習慣了一下房間裏的溫度、濕度,以及裝修後還未散去的化學塗料味道,這才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天花板,對赫連紫煙說:
“克總指出了第一個問題,那就是我們保護你,就要跟你承受一樣甚至更多的風險,但是除了那個毫無價值的‘男朋友’頭銜之外,絲毫得不到回報。”
千雪一邊說一邊豎起了第二根手指。
“更重要的是,有鑒於你自高自大,目中無人,漠視隊友生命等劣跡,我不能無條件相信你跟我們說的是實話……萬一你是和你父親合夥演戲,想要從我們這裏獲得什麼利益呢?”
“我……我怎麼可能拿這種事開玩笑!”赫連紫煙激憤道,“我父親在心髒手術台上被人謀殺了啊!如果不是身邊沒有人可以信任,我怎麼會低聲下氣地請求你?”
“低聲下氣?”南克挑起一邊的眉毛表示不滿,“你是說向我請求很沒麵子,像你這種出身的人永遠應該俯視我才對?”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自知失言的赫連紫煙連忙否認,並且再次抽了抽鼻子扮可憐,“總之我已經走投無路了,你就看在我把初吻貢獻給你的份上,幫幫我吧!你難道一點也不喜歡我嗎?”
“否決!”千雪代替南克回複道,“少拿初吻之類的說辭來綁架克總的感情,你是不是有些誤會,覺得黑南非禮過你,所以就相當於克總也非禮過你,非禮過你也就代表喜歡你啊?你可要弄清楚,黑南是不是未來的克總還有待商榷,另外非禮如果能夠當做喜歡的證據,那麼世界上所有的強`奸犯豈不都是出於真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