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艙裏的偷渡客(2)(1 / 2)

這時那個矮胖的船長跑了過來,一把抓住她的長發,拽著往甲板下推,她拚命掙脫,船長的雙手死死攥住她的手腕,笑著說:“寶貝,回去吃藥睡覺。”幾個凶神惡煞的水手也衝了上來,把這個瘋癲得女人抬舉走了,金發女郎邊掙紮邊尖聲詛咒。

我在泰國做雇傭兵的時候學過英語,能聽出這個瘋女人大概的意思是,她的孩子掉海裏了,誰肯去救他,她就同這個人做愛。

我去年就見過這個瘋女人,她當時也是在海上落了難,但她究竟是美洲人還是歐洲人我不清楚,後來給船長做了老婆,半年就瘋掉了。

這幾天,我站在高高的桅杆上,經常會看到幾個男水手偷偷溜進關瘋女人的船廂。而那個矮胖的老頭兒船長,自己也是常常提著褲子從裏麵出來。

剛才抬走瘋女人的幾個男人裏,有個身型高大、肌肉發達的大胡子男人,那家夥是個來自法國的流竄犯,那幾個光膀子的馬來西亞水手很像他的手下。

我不明白巴薩迪這個猥褻的老頭兒為什麼會雇傭他們,這些人在船上很少下岸,他們大概習慣了飄在海上的放浪生活。

晚上,我躺在船廂的吊床上,今夜天氣格外的好,月光撒在濕漉漉的甲板上,海麵泛著黑色而沉重的光,彌漫的白色水汽中充滿了神秘。我想起了我那舒適的閣樓,還有蘆雅和伊涼。

在我昏昏欲睡的時候,甲板上突然響起了錯亂的腳步聲,我匆忙坐起身,將匕首插到靴子裏,又在後腰別上一把貼身手槍,尋著晃動的煤油燈光上了甲板。

我猜想,斯諾號上一定有人使用了電能光源,才使得海盜在漆黑得夜海上發現了我們,大家這會兒胡亂跑動,應該是在做廝殺前的準備。

等到了甲板才發現,他們是往輪船的貨倉跑,我從一個泰國水手的口中隱約聽出,好像有偷渡客躲在裏麵。當時那些水手們像發現了黃金似的,人人興奮著急忙向那裏奔去。

偷渡客在船上被發現,下場是很慘的,因為他們沒有簽證,船舶一旦靠岸後,被當地海關查出來的話,是要重金處罰並引發行政糾葛。

許多心狠手辣的船長,會直接命令水手,把偷渡者扔下大海,鏟除給自己造成麻煩的隱患。而巴薩迪就是經常做這種事的人。

我跟在那些雜亂的腳步後麵,試圖去看個究竟。這個橢圓型的倉庫裏,堆滿了簽單者的貨物,很多麻袋堆放在一起像座小山。幾個水手把油燈舉過頭頂,照進高高的麻袋後角,果真有兩個髒兮兮的小家夥,正擠在一起渾身顫抖。

那個身體多毛、像猴子一樣的水手,急切地衝進裏麵。抓住其中一個偷渡客的頭發就往外拽,而且嘴裏還興奮的喊著:“是女的,兩個女孩兒。”我當時心裏就是一沉,這些惡棍如此興奮,一定是想奸淫她們。

外麵站著的一個水手,也用泰語興奮地回應道:“這下有的玩了,天天可以過足癮,等船快靠岸的時候,再把她們丟下海喂魚。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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