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的也越來越用力。
根本就是不管不顧。
鳳羽沒了法子，又氣又急，最後吧嗒吧嗒的眼淚竟是流了出來。
一下一下捶著他的胸膛，像是在宣泄委屈一樣。
大概是喝了酒的緣故，以至於這情緒洶湧到都控製不住。
若是有人告訴一年之前的夜十一，她因為一個男人哭了，她隻會嗤笑一聲卸了那個神棍下巴。
哭？
那是什麼鬼？
她八歲在那魔鬼的訓練營裏被人用石頭砸穿了手心的時候，她也是一聲不吭的受了。
那種毫無用處的東西，隻會引起她的笑意。
偏生這次，被逼的毫無辦法的鳳羽，真的哭了。
因為這個男人，她認栽了。
墨煌本來含著憤怒跟陰鬱的情緒，在親吻到她的眼淚的時候愣住。
手下的動作終於頓住了。
眼中一閃而逝的無措，薄唇抿著，聲音冷硬
“哭什麼”
骨節分明的手指抬起，小心的擦拭過她臉上的淚水。
鳳羽看著他冷冰冰的臉，眼淚不受控製的往下流，手一下一下捶著他。
“你混蛋！你混蛋！”
墨煌任由她捶打，眼中的陰鷙就好像遇到了勁敵在她一聲聲的哭泣跟怒罵中，消散了大半。
“我喝酒你生氣，老娘都還沒找你算賬！”
話音落下，鳳羽瞪著紅彤彤的眼睛，看著他，眼神中全都是決絕
“墨煌，你若是娶了我，這輩子就隻會有我這一個女人。到死都隻會是我一個人的。”
這是她的底線，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什麼側妃，什麼青梅，都得給我統統靠邊站。
咱們的墨煌大人聽了這話，非但不生氣，反倒是那通身的鬱氣瞬間消散了去。
怪不得說那些要他生氣的話，早上故意離開，原來是要獨占他。
看著她哭的雙眼通紅，一隻手還抓著他胸膛口的衣襟，身子軟軟的貼著他。
還知道要投懷送抱。
薄唇抿的用力，耳朵動了動，好半響
“吾準了。”
吾準你日後獨占著，雖然這個女人很弱，但是看在她這麼緊張兮兮的份上，便勉為其難的答應，省的又要哭。
想著的時候，低頭又吻上了那紅唇，全然不是剛剛凶殘的樣子，伸出舌尖舔，舐一圈像是在確定自己的領地一樣。
鳳羽聽到答案，看著他平複下來了，大約這理智也回來了，應該不會再做出些瘋狂的事，緊繃著的神經一鬆。
早上喝了半壇子的女兒紅這個時候，醉意湧上來。
迷迷瞪瞪的趴在他的懷裏就要睡過去。
墨煌看著她軟軟的身子就這麼貼在自己的身上，毫無防備。
抬手拽過被他扔到一旁的金絲軟袍，將她整個團團抱住，隻露出個昏昏沉沉的腦袋。
跟著起身，踹開房門走了出去。
“夜一”
“主子”
夜一從一側走過來，看到主子衣領大開著一身黑色裏衣的樣子愣了一下。
鳳羽姑娘被主子包的密不透風。
隻留下一個哭的滿臉淚痕通紅昏昏欲睡的小臉。
不過看主子的樣子，很高興，眉梢眼尾都帶著柔色。
跟今天早上見到的那副陰沉的樣子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