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羽嘴巴通紅，看上去有些微腫，小聲嘟囔
“又腫了，要是被人看出來怎麼辦？”
墨煌對此非但不介意，反而似乎很滿意。
甚至是不著痕跡的露出了脖子上的那個牙印。
“下次，你可以咬的更用力些。”
身後的夜一沉默，默默扭頭。
果然，鳳羽姑娘最有本事。
但是身為最忠心的屬下，該提醒的，該說的還是要開口
“主子，該走了。”
他們家主子一走這好幾個月，尊元國陛下對著一堆上書的奏折愁的腦袋疼。
到底是居於高位，這突然抽身這麼久，該回去了。
墨煌摟著鳳羽，低眸，刀工斧鑿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隻是道
“來尊元找吾。”
鳳羽眨眨眸子，繼而含笑點頭
“好。”
墨煌看著鳳羽，好半響，將鳳羽的腦袋摁在了胸口的位置。
就聽見一句
“蠢。”
扶風吹過，兩個人膩歪了很久，墨煌還是走了。
鳳羽深吸一口氣，四處看去。’
忽然一笑，
她到現在都無法解釋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奇怪。
似乎剛剛的煩躁全都因為墨煌突然的出現而一掃而空。
這灰土土的，剛剛被砸出一個坑的山丘打眼看上去似乎都好看了很多。
她邁著步子，往枯城的方向走去。
鳳羽還沒有忘記，她來這找黑袍人是有事要詢問。
走進枯城，早晨的太陽照耀進這座頹廢的城裏。
就算有陽光照射進來，也依舊能夠看出這裏的灰敗，頹勢。
昨夜下的雨還有沒有幹。
滴答滴答，是某一處葉子上的水滴落到地上的聲音。
往裏走去，便看到了遠處佇立著的那棟大宅。
大門半掩著，抬手推開。
吱吱的聲音，帶出陳舊與古樸。
裏麵，長廊的盡頭，清兒坐的筆直，纖細的腰肢被一隻手緊摟著，旁邊的屠經宇像是想要將她摟在自己的懷中。
腦袋靠在她的肩膀上，一張妖異的臉頰帶出安詳的睡顏。
他睡著了。
至於清兒，握著他的手，低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聽到大門打開的聲音，清兒回過神來，抬眸。
跟鳳羽的視線相對。
“要走了嗎？”
清兒小心翼翼的問出聲，生怕驚動旁邊的人。
卻不想，看著那人長長的睫毛一顫，已經轉醒。
屠經宇空洞的視線先是掃過鳳羽，隨後在看到自己身邊緊挨著的人的時候，眼中隱隱帶上了亮光。
清兒看著他，不知怎麼眼眶又再次泛紅。
卻還是笑著出聲
“我要走了。”
屠經宇沒有說話，隻是眨了眨眼眸，緊摟著她的手也沒有鬆開。
好半響，出聲詢問
“我下一次，可以用什麼理由去見你？”
清兒沒有說話，她怕一張嘴，眼淚率先流出來。
直至看著屠經宇歪歪腦袋，模樣帶出三分的天真
“如果有一日我毒發身亡，清兒可不可以再來看我一次？”
於屠經宇而言，他沒法確定自己到底是下一次見麵跟死亡哪一個先來。
所以，他便想預訂好。
清兒緊攥著他的手一緊，笑的很好看，眼底越有一股哀傷。
“等這次大會結束，如果你還在，我就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