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轉過去,就看著周金雷手上,還有腹部原本是猩紅色血跡的位置,正金燦燦發光。
尤其是在太陽的照射下便更明顯。
鳳羽挑眉,低頭看著地上剛剛葉靈秋潑的血水,有一小部分在屋簷的陰影裏,仍舊是猩紅色的顏色,但是在太陽底下緩緩流淌的血水,正散發著金燦燦的光芒。
四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樣都望到了對方眼底的震驚之色。
“這,這是冬陌的血??”
鳳羽斂眉,
“靈秋,將這裏清洗幹淨。周金雷扶著景元回屋養傷,這件事情等著冬陌醒來之後再討論。”
“好”
“好”
雖然很驚訝,但是好在鳳羽回來了。
等到冬陌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月上枝頭,散淡的月光照進來,難得的寧靜。
鳳羽倒了一杯水,扶著他坐起來喂他喝下。
冬陌看著這幾個人什麼話也不說,隻是靜靜的坐在這兒望著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他麵色蒼白,眨了眨黑眸,
“你們,都知道了?”
沙啞的聲音,雖是詢問語句但是語氣卻是肯定的。
葉靈秋點了點腦袋,
“你的血····竟然是金色的哎。”
那話裏一點懼怕的意思都無,反倒是還有點好崇拜的意味。
冬陌勾唇慘笑,這是鳳羽見過他臉上的表情最失落,也是反應最清晰的一次。
過了很久,冬陌抬頭望向鳳羽,神色已經恢複平日裏的平靜
“要殺要刮,隨你。”
這是隻有他們能夠明白的事。
冬陌跟鳳羽是仆人契約,鳳羽要他死,他跑到天涯海角也會死。
鳳羽勾勾唇,上下打量他
“為什麼要你死?”
冬陌抬眸看著鳳羽,
“你不嫌棄我?”
鳳羽唇角勾出的弧度更深
“為什麼會嫌棄?你沒看到葉靈秋還羨慕的不得了?”
看著冬陌還要繼續說,鳳羽跟著道
“若是要你死,你現在就不會醒過來。”
慕容景元跟周金雷點頭認同鳳羽的話。
冬陌低頭,望著自己滿是老繭的手,他今年,十五歲,卻已經殺過很多人了。
“我的傷口能夠自動愈合,無論多重的傷,這是身體裏金色的血液帶給我的好處。”
聲音沙啞,本就到了變聲期,如今聽來倒是軟軟的。
頭發遮住了他的臉,讓其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然後,開始講述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
他叫冬陌,他一出聲,母親就死了。
對於母親這兩個字的概念,於冬陌而言,就是那塊手絹。
上麵繡著冬小陌三個字,雖然很破舊了,但是他有意識以來就一直留著。
據說是母親懷著他的時候所繡。
隻期望他能夠平平安安長大。
他發現自己跟普通人不一樣,是在五歲的時候吧?
那個時候,父親娶了大娘,並且他還有一個四歲的弟弟。
弟弟頑劣,有一次弟弟將他推倒在一塊尖銳的石頭上,直接紮進了小腿裏,傷口很深,幸虧父親出現的及時,將他行醫包紮,本來藥師說,那傷口傷了筋,以後怕是要瘸腿了,但是上藥包紮完第二天,他可以下床走路,可以活蹦亂跳,解開紗布一看,傷口已經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