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羽笑笑，半合著眼眸
“我來看看你什麼時候會死掉，好給你上柱香來。”
冬陌睜眼，聽著鳳羽的話也沒有生氣
“來拿我應得的東西。”
鳳羽聽著盯著他良久，突然笑意加深
“解藥。”
淡淡的吐出兩個字，
冬陌眼神一凝，沒想到鳳羽竟然知道。
對於他的探究，她倒是顯得不在意的多，
“對你來說，還有什麼比命更重要的東西？”
既然出乎意料的承認是他傷的耶律恩，不要跟她說他好心，這一套鳳羽是完全不相信的。
仔細想想，當下他還有什麼在意的東西？
無非便是自己的命了。
在一旁的清兒攥著手帕很久，像是有什麼事情想要做，終於猶豫半天，還是向鳳羽走了兩步，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一身純白色的衣服沾染上了灰塵，眼中淚水打轉，聲音顫顫
“姑娘離開的時候，能否帶上我？”
鳳羽看著她，很久，什麼都沒問，也什麼都沒說，隻是淡淡兩個字
“可以。”
清兒一下子抬起頭來，眼中不可置信，隨即湧上來的是巨大的驚喜
咚的一聲，就給鳳羽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
“謝謝姑娘。”
順手的事情，自然是可以的。
想著清兒剛剛細心的擦拭凳子，做完之後什麼都沒說便坐在了一旁的樣子。
伸手，勾起清兒的臉蛋，細細的看著。
唇角含笑，眼中卻沒什麼笑意
“確實是張美人胚子，隻是沒有刺，就算是我今日救了你，明日你仍舊會因為此再招惹下一個。”
清兒咬咬唇，她也知道自己這張臉從小給自己惹了不少麻煩，奈何，她有什麼辦法呢？
“玫瑰帶刺，才不敢被人輕易采摘，或者活的像棵草，平平無奇自然也不會有事。”
說完，鳳羽便不再開口。
她隻是回報剛剛清兒的那份善意，順口提個醒而已。
怎麼做，是他人的選擇。
鳳羽說完話，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冬陌已經睜開了眼睛，一直盯著她看。
挑挑眉頭，
“我有這麼好看？”
冬陌移開腦袋，
“殺手不該有多餘的感情。”
聲音稚嫩又淡漠。
也不知道是在說給自己還是在說給鳳羽聽。
在他看來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麼鳳羽會對這個女人說教。
因為那是別人的事情，別人是死是活跟她又有什麼關係呢？
冬陌記得，鳳羽可是說過自己也是從殺手組織裏叛逃出來的。
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第一次見她身上毫無靈力波動，可她說她曾經是殺手，他是信的。
鳳羽低斂著眉眼，手指輕輕敲打在桌子上，一下一下，緩解了這沉悶的氣氛。
“人活著，當有自己的行事準則。他人的規則，與我何幹呢？”
聲音淡淡輕輕，卻是一下一下敲打在了冬陌的心上。
人活著，當有自己的準則，不然何須生而為人呢？
幹脆當個機器就好了啊。
救人，殺人，感情，理智，該怎麼做事，用什麼樣的準則來評判他人，那是我的事情。
殺手不應該有感情？
嘖，管我什麼事？
我喜歡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