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煌著金絲黑色軟袍站定在鳳羽的身後,洗經伐髓,旁人幫不得。
縱使是他,也隻能帶著陰沉從她身旁看著。
鳳羽想必進入了極其痛苦的時刻,豆大的汗滴跟蒸汽混合,貝齒死死咬著唇角,混合著鮮血流落到了浴池裏,麵色蒼白顫抖,像是跟什麼東西在做鬥爭。
場麵就這麼持續著,鳳羽熬了一夜,終於在第二天的第一縷陽光照射下來的時候,墨煌走下浴池,全然不顧已經濕透了的衣衫,一把撈起了浴池裏陷入昏迷的女人。
將他身上的黑色軟袍脫下,把懷裏的女人包裹了個嚴實。
抱在懷裏,走上浴池邊。
而他一上岸,原本濕透了的衣衫,瞬間蒸幹。
隻著黑色裏衣,但是卻把懷裏的女人包裹的紋絲不透,踹開門走出去。
“尊主”
夜一為首的四人一直沒有離開。
全都守在門口,倒不是鳳羽很重要,關鍵是他們的主子在裏麵啊。
他們還從未見過主子對一個女人這麼特殊過。
她在裏麵洗經伐髓,主子竟然在裏麵就這麼陪了一夜。
老天,如果這事告訴冥一他們想必打死都不會相信。
而白天洗經伐髓結束,主子親自把她給抱出來,還包裹的這麼嚴實,是怕他們看到?
怎麼可能!
不知道他們主子為什麼會突然生氣,臉色冰冷陰沉,以至於夜一等人也隻敢瞥了一眼,都乖乖低著頭跟在主子的身後。
抱著鳳羽,踱步走到一旁的屋子裏。
推開門,將她放置到床上,臉色蒼白的腦袋露出,牙齒還咬著唇角,鮮血將原本泛白的唇,渲染成妖豔的紅色。
墨煌不著痕跡的皺眉,伸手撫摸上她的唇,
“鬆開。”
聲音毫無起伏,透著冰冷。
咱們躺在床上早就昏過去的某位哪裏能夠聽得見?
跟著,那張冰冷的臉突兀的靠近,俯下身子,薄唇吻住床上的女人,就聽他傳來一聲哼聲。
再次起身,他的薄唇上被人咬開了一道口子。
因為鳳羽陷入了昏迷狀態,身體的所有機能都是慣性使然。
她一直咬著自己的唇角,以至於他剛蠻橫的撬開,自然便會受傷。
不過好在沒有白挨。
當鳳羽醒過來的時候,感覺自己像是劫後餘生,渾身上下充滿著朝氣與力量。
正要起身感覺到自己被什麼東西禁錮著。
純粹是身體下意識的抬手就朝著旁邊給劈了過去。
跟著就被一個寬大的手掌緊緊攥住。
她猛然側頭,入目的就是那張被鐫刻出來的冰冷的臉。
鳳羽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一笑
“你怎麼在這兒?”
墨煌沒有回答,
“醒了?”
冰冷的聲音毫無聲調起伏。
“嗯”
她不清不淡的應了一聲,便開始關注自己現在的狀況。
發現自己被一件黑色的外衣整個罩在身上,裏麵像是什麼衣服都沒有穿,被他蠻橫的摟在懷裏,禁錮著。
“我的衣服呢?”
鳳羽側頭詢問。
墨煌眼眸深沉
“你問吾?”
鳳羽撇嘴,想要坐起身,隻是某位摟的太緊,她也不能太用力掙紮,一掙紮就全都裸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