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讓這個做事從來不過腦子的鳳思桐聽來，已經足夠有邏輯，足夠有憤怒點了。
恨意這種東西，有的時候你恨的並非是打殺你的人，而是明明以為要好，卻把你拋棄了的。
鳳思桐狠狠地攥著水缸沿，一腦袋就給鳳羽摁了下去。
瞬間那水缸上就咕嚕咕嚕冒起了水泡。
摁了幾個喘息間，把那腦袋抬起，還不等鳳思桐氣兒喘勻就又被再次摁了下去。
如此來回往複十幾個回合。
鳳羽漠然的看著，鬆手，鳳思桐像是死掉了一樣，青紫著一張臉，雙眼緊閉，直接從水缸裏浮出來，躺到了地上。
抬手，甩甩手上的水漬加血漬。
跟著一條白色的手帕就出現在鳳羽的眼前。
抬眸掃過，青荷雙手恭敬的抬著一條手帕，頭低的很矮。
鳳羽唇角再次勾起笑容，沒說什麼，隻是伸手把那絲帕接過來。
擦了擦。
”走吧，也該回去看看綠蘭的病情怎麼樣了。”
“是”
青荷應了一聲。
跟在鳳羽的身後亦步亦趨。
那兩位侍奉鳳思桐的奴婢看著眼前的場景全都嚇得身體僵硬，呆愣在原地。
她們家主子，竟然就那樣狼狽的直挺挺的躺在地上，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聞名整個京都的廢柴五小姐？！
鳳羽掠過她們的身前，都能夠感受到這倆丫鬟傳來的緊張感。
不過並不在意，踱步離開。
直至走出院落，鳳羽手上原本白色的絲帕已經沾著一團血跡，髒亂不堪。
卻沒有丟掉，隻是轉手扔進了空間裏。
“青荷，以後跟著我吧。”
“是”
主仆二人一問一答，早就默認了關係，在青荷遞給鳳羽手帕的時候。
鳳羽勾著唇隻是笑著，
“有什麼要求，給你一個機會，可以說。”
青荷聽著愣了一下，點頭，彎著腰身跟在鳳羽的身後走
“青荷是鳳家院落的奴婢，隻是命如草芥並不想求別的，隻是看今日小姐為綠蘭報仇，說實話，青荷羨慕。”
所以，她想成為鳳羽的奴婢，為她所用，受她庇護。
這樣的主子，太少，少到讓青荷這般遇到了一個，就不敢再猶豫。
鳳羽聽著明白了青荷的意思。
“我是鳳家嫡女，朋友沒有敵人不少，你跟著我可能沒有好日子過。”
青荷低頭
“苦，青荷從來不怕，怕的，是心寒。”
鳳羽聽著，沉默了很久，直至兩個人越走越遠，鳳羽給了她一個承諾
“如果有一天，你被人害了，我會不計任何代價，為你報仇。當然，希望不會用到。”
青荷是聰明人，就是因為太聰明，所以不會向綠蘭那樣過一天算一天，為主忠心耿耿的活著。
她想要效忠的人，就該當如這般的。
她需要的，就是這樣一個能夠讓她心安的承諾。
不用護她一世安好，那太強求。
若身死，會有人記掛，會有人替她把糟的罪，饒回來。
這就夠了，足夠她為此，拚了命的效忠。
身份確定，青荷便把心裏的擔憂說了出來
“小姐，那連個奴婢，您為何不下手？她們目睹了全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