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腰間的手越來越用力,鳳羽氣悶,
“喂,你!”
整個身子都被他禁錮在懷裏掙脫不得。
真是,這男人哪根筋給抽了?
男人看著懷裏有些抑鬱的女人,吐出兩個字
“墨煌”
“什麼?”
鳳羽沒聽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可是這男人說完,就抿著唇未再說一句話。
指節分明的大手上,忽然出現一瓶藥膏,打開蓋子,伸手給鳳羽肩膀上的傷口抹去。
被他一動,警惕的身體下意識就要躲。
跟著就被那大手更用力的禁錮還有男人低沉冰冷的聲音
“別動。”
鳳羽看著他的動作似乎是要給自己上藥,便也沒再掙紮。
向來,她身上的傷口,但凡是不致命的,她很少會放在心上的。
身為一個間諜特務,她曾經的那具身體上,大大小小的傷,從來都是上次的傷還未好,就又添新傷。
傷口疊著傷口,疤痕跟著疤痕。
正想著,鳳羽悠然咬牙,抬頭瞪著眼前的人。
這力道···是要謀殺她嗎?
如果不是看著他那副樣子,那麼認真她都要懷疑這人是故意用力往她傷口上戳了。
如果讓跟著男人的侍從看到,大約又要驚掉下巴了。
他們家主上,竟然給別人上藥?
嗬,不好意思啊,他隻見過主上動手殺人。
男人抿著唇,他其實已經放緩了力道,一看這女人這副弱不經風,一點靈力都沒有的人,恨不得他稍稍用力,這女人半條命都沒了。
那一小罐藥膏,僅看盒子,用價值連城的黑曜石做出的四方小盒,裏麵盛著的是近乎於透明的膏狀體。
打眼一看就知道是好東西。
這麼會子的功夫,鳳羽神色有點恍惚,想著剛剛男人說的那兩個字是什麼意思。
然後思索半天,抬著頭,含著試探之意
“墨煌?”
男人墨色含著冰冷的眼眸掃了她一眼
“嗯”
鳳羽瞪眼,原來這個男人叫墨煌。
好不容易咬著牙熬完了這抹藥的痛苦,正要把那撕碎的布條給自己蓋蓋,跟著就給男人抓住了手
“不許穿。”
“·······”
你大爺。
鳳羽二十一世紀的時候,很少罵人,一般情況下,她看著不順眼的都已經被她順手宰了,穿越來之後,也很少罵人。
可今夜對著這個男人她在心裏默默爆了兩次粗口。
不過轉眼看到男人盯著她的傷口,她似乎明白了這個人的意思。
“不穿衣服就這麼露著?剛剛你不是還說我不知羞?”
抬起頭,跟他對視。
墨煌一點都不動搖,薄唇抿著未說話。
但是這蠻橫的動作卻是把他的觀點表達的清清楚楚。
縱使是露著,也不許穿。
一穿衣服,這傷口上摸得大半膏藥就得蹭掉,這女人是準備讓這傷口爛掉?
兩個人拉拉扯扯一晚上,等到第二天早上天色將要亮起。
鳳羽睜眼醒來,正要起身,就發現了跟她挨得極近,手臂緊摟著的某男人。
她雖然露著肩膀,但是身上蓋著一件金絲黑軟袍,在轉眼看看某人,就明白,這衣服是他脫下來給自己的。
然後,這人就連帶著衣服,還有她整個人囫圇的全都摟在懷裏。
鳳羽看著咂舌
這個人就這麼相信他?
就不害怕她趁著夜黑風高給他一抹脖子,溜之大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