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一鷗則不一樣,隻要稍微運作一下,黃一鷗完全沒必要跑,隻要不跟他那個顯眼的老爹在一起就行。黃一鷗留在國內,小妹要是有困難,黃一鷗能不管?
於是楊帥來了,好個南京司令部,就像兵荒馬亂的戰場一樣,各種人衝撞奔跑,大喊大叫。楊帥見到黃一鷗的時候,直接從黃一鷗後麵抓住他,黃一鷗還不知道楊帥來了。
轉頭一看,黃一鷗大驚,臉色喜色難掩:“昭運,你怎麼來了?”
楊帥一看,這大廳人群熱鬧啊:“怎麼了?”
黃一鷗一看,臉色頓變,急忙將手上幾份文件交給另一個人:“昭運,情況不妙啊,到處都亂了,好多人背叛父親了。”
楊帥一聽,暗道這些人沒有立馬調頭進攻南京都算你們好運了。
楊帥:“這裏說話不方便,走,跟我出去。”
司令部外圍,楊帥:“我走了,部隊不要了。”
“哦,啊?什麼?”黃一鷗不由大驚,警備團的事情他豈能不知道,這可是楊帥實打實一手拉起來的。
楊帥嗬嗬一笑,有點無奈,有點不甘心:“你應該也能想得到,一歐,我這次來,就是相勸你一件事情,事後,你沒有必要跟你父親一起,你去京城,去北大讀書也好,去軍校也好,沒有人在意你的。”
“昭運你說什麼呢?你太悲觀了,而且,我怎麼能離開父親呢?”
楊帥:“嗬嗬,一歐,悲不悲觀的,你在大廳也看到了,我不想討論這個。我之所以來,是想讓你照應一下小妹,我不放心她一個姑娘家的在外麵,我隻相信你。”
黃一鷗頓時一喜,楊帥知道,而且不反對,還要我照顧小妹。黃一鷗頓時喜得沒邊:“好,好,我答應你。”然後突然想起什麼:“昭運,你要去哪裏?”
二次革命失敗了,楊帥看得出來,這個時候,黃一鷗也看得出來。
“還不知道呢,德國有一艘船,明天下午離開上海,我搞了兩張票,我跟楊華走。你也早點做準備吧,克強先生是熱心革命的人,在這個方麵他很固執,不到最後關頭,他是不願意承認失敗的,你要提前為你父子倆做準備。”
“好,昭運,我聽你的,聽說上海浦東是你的,那麼大,是不是可惜了?”
楊帥一聽,嗬嗬一笑,知道黃一鷗是擔心自己走之後浦東會受到袁大頭政府的沒收。
“你放心吧,浦東沒有問題,德國人會幫我看著。哦對了,而且,如果你我有消息,會通過浦東傳達。我走了,珍重,照顧好小妹,要不然我扒了你的皮黃一鷗。”
黃一鷗一笑,兄弟,這就是真正的兄弟。危難之時,可托家事的人,就是真兄弟。
上海,聚寶樓。
“少爺要走了?”
“是的王爺,下午的船走得,現在估計都在船上了。”
王一生擺擺手,示意所有人出去,手中拿著一個密封的信件。王一生看了好久好久,一拍大腿,拿起來撕開信封看裏麵的內容,徒然一驚,隻見上麵寫著一行字:
打十萬進這個帳號,聚寶樓今後你做主。
而另一邊,一個黑暗不見光的地方,一個神秘的人,手上也拿著一張紙,上麵寫著:
若有錢進賬,殺王一生。
上海碼頭,濃煙滾滾,一個筆挺的身影漸漸遠去,輕輕的歎了一聲:“一年前回來的時候,也是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