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浦東怎麼樣了,王一生怎麼樣了,自己離開上海這幾天,有沒有什麼問題。王一生還好說,浦東就不一樣了,那裏足足用了楊帥三百萬,而且大小事情都是全權交給朱寶三,楊帥是一點也不插手。要是朱寶三卷款跑了,楊帥還真沒有地方哭去。
“月笙,我想讓你現在就離開警備團。帶著葉焯山,顧嘉棠這幾個人你去浦東,道麵上的事情,你在行,弈天的那些錢,你全部拿走,就當是經費吧。”
杜月笙又驚又喜,驚的是想不到這麼快,喜的是自己終於要獨立了。
突然,楊帥一把抓住杜月笙的衣領,往前一拉。楊帥就在大驚失色的杜月笙的耳朵邊輕輕說道:“月笙哥,我把你放去浦東,我想看到一個和平的浦東,那裏是我的商業圈,別人別想去搞亂,任何人都不行,包括----你。”然後楊帥一把放開。驚魂未定的杜月笙就像生死走了一遭一樣,喘著大氣急忙:“少爺,我杜月笙今天拿你的錢出門,以後就一定不會忘記給你送來利息,少爺,你一定會看到一個平靜的浦東的。”
在這一刻,杜月笙絕對能想的明白,他,王一生,都將離不開楊帥。王一生要是離心,杜月笙就是楊帥的手段,同樣,要是哪天他杜月笙想對楊帥不利,王一生也絕對第一個不會放過他。從這一刻開始,他們兩個人,既是敵人,又是戰友。
杜月笙走了,楊華:“少爺,你真有魄力。王一生,杜月笙,都是認識不到一年的人,你就敢這麼用,少爺不愧是英雄人物。”
楊帥哈哈大笑:“大俠,你呢,想過出去嗎,我給你機會,給你錢。”
楊華頓時撥浪鼓似地,旁邊楊帥和張群哈哈哈大笑。
就在這個時候,鈕永建一臉著急和尷尬的,手裏還拿著一張好像是報紙,向著楊帥走過來。
楊帥一驚,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對麵迎了上去:“鈕參議,什麼事情這麼難看的臉色。”
鈕永建聽到楊帥這麼說,越發難看:“你自己看吧。”一把將報紙遞過來。
楊帥不由疑惑接過來:“怎麼拉這是。”
一看,楊帥心頭也藤的一下起來火氣,瞬間又冷下去,也才明白鈕永建為什麼生氣,為什麼尷尬。報紙上一則通電,陳其美光複上海了。這也就罷了,可是陳其美居然不要臉的說是他自己親率主力軍攻破製造局,這不要臉的。
鈕永建生氣,是因為陳其美居然連通電成立滬軍政府都沒有跟他商量,直接就是給了個民政總長的身份而已。
而尷尬則是因為似乎對不起楊帥一樣,上海的黨代表是自己,可是自己卻對陳其美毫無約束能力,因此鈕永建尷尬了。
鈕永建緊張的看著楊帥的臉色,生怕楊帥暴怒,而讓上海兩個都不可或缺的人起紛爭,破壞了革命。沒想到卻見楊帥一臉平靜,毫無表情,甚至笑了笑。
“昭運,你---?”
楊帥嗬嗬笑,將報紙折了起來,也不還給鈕永建,說道:“鈕參議,滬軍政府算是建起來了,我們討袁大軍算是有個支點了。陳英士勞苦功高,又是革命元老,他當總司令兼滬軍都督,再合適不過了。”
鈕永建本來對楊帥印象那是一個好,此時聽到楊帥居然絲毫不在意這件事情,光明磊落的,鈕永建愈加敬佩楊帥這個年輕人:“哎呀,昭運啊,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按理說這製造局都是你打下來的,通電至少應該有你一個名,可是你看,唉,昭運,這件事情我一定向黨部反應的,你功不可沒啊。”
楊帥:“功勞不功勞的,我倒不在乎,革命不是為了功勞的,我楊小子也不是活不下去的,雖然不是富可敵國,但是也過得很好,可是現在卻幹這個掉腦袋的事情,卻是為了心中理想,為了全國之民主,為了百姓之幸福啊。”
“好一個全國之民主,百姓之幸福,昭運,你和我一起去找英士,讓他至少給你一個名分。”
楊帥心中一愣,一陣惡寒,丟你老母的,老子一個堂堂大老爺們要陳其美給一個名分,這,這什麼跟什麼啊。
急忙擺手:“不用不用,備不住我過幾天就走了,前線才是我該去的地方啊。”
人家都打了你左臉了,你還要送右臉上去啊?去見陳其美?媽的,備不住又有什麼麻煩呢,自己還是少主動去惹得好。
楊帥不由心中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