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一群人渣,死有餘辜。”陽葉盛拍了拍手,緩緩來到這四個人跟前,一腳一個,全都將他們的頭跺爛,接著又將自己的腳印全都抹掉,然後這才倒走著向方中雪走去,每走一步,都將前麵的腳印抹掉,不留下一絲一毫的證據。
方中雪也聽到了這邊的動靜,勉強撐起身體看過來,正好看到陽葉盛的背影,心下不由暗暗鬆了一口氣,心念再也沒有任何支撐,暈了過去。
等方中雪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陽葉盛的汽車上,陽葉盛正聚精會神地開車,便再一次暈了過去。
又一次醒過來,方中雪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她連睜開眼皮的力氣都沒有,隻覺得嘴裏鹹鹹的,似乎有什麼液體正流入到她的嘴裏,腥腥的,一點也不好喝,卻又忍不住喝了下去。
第四次醒過來,方中雪馬上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狀況發生了很大的不同,中槍處的疼痛完全沒有了,渾身上下也充滿了力量,急忙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是躺在一張床上,左右一看,這個環境很是熟悉,正是陽葉盛在陽光小區的住處。
方中雪再向左下看了一眼,卻見陽葉盛正趴在床邊睡得正想,心下一暖,暗想,是這個男人救了我。
不過,方中雪馬上就感覺到有一些異樣,輕輕將頭抬起一些,忍不住“啊”了一聲,原來她身上竟然沒衣服。
方中雪的這一聲“啊”,聲音並不大,但卻把陽葉盛給驚醒了,他抬起頭來,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笑道:“醒了?”
“你……”方中雪本來又羞又怒,忽然想到自己在他跟前暴露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如果陽葉盛想要了她的身體,第一次把她打暈的時候就已經做過了,怒氣馬上就消了,急忙一把將被單抓過來,將身體蓋住,不過雙眼仍是警惕地望著陽葉盛。
“切,蓋什麼蓋,該看的,不該看的,早就看過了,搞得跟多寶貴似的,我還不稀罕呢。”陽葉盛站起身來,撇了撇嘴,痞性立即又上來了,一句話差點沒把方中雪氣得再次暈過去。
“你混蛋……”方中雪差點沒有不顧一切地下床給他一腳,但好在忍住了,罵了他一聲,隨即覺得不太對勁,怎麼右臂和左大腿的中槍處一點也不疼啊。
方中雪急忙低下頭看了看右臂,摸了摸浸著血的紗布,沒有任何痛疼,心下奇怪,於是便將捆綁好的紗布去掉,大吃一驚,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右臂竟然是完好如初,哪裏有一點受過傷的痕跡啊,肌膚還是那樣雪白,隻是上麵卻是有一些血跡,但卻沒有傷口。方中雪急忙又掀開被單,將左大腿上的包紮去掉,同樣是有血跡,沒有傷口。
“這……”方中雪完全呆了,昨晚的事情她記得很清楚,那絕對不是做夢,可這右臂和左大腿又該如何解釋呢。
方中雪轉首朝地下看去,卻見有兩顆血糊糊的子彈頭安靜地躺著,而床邊的桌子上,擺放著一個ZIP打火機,一個鑷子,一些酒精棉球,還有一把鋒利的水果刀以及一卷紗布。
方中雪能明白是陽葉盛幫她將子彈頭取了出來,可如何能解釋沒有傷口的怪事啊,方中雪不由一臉驚訝地望向陽葉盛。
忽然,方中雪看到陽葉盛曾經中過槍的小腹和右大腿,上麵也是沒有任何傷口,心下一動,脫口道:“你…你是怪物。”
霄城州機場,兩個和尚打扮的人正提著箱子走出機場,邊走邊聊地向出租車候車區走去。
左邊胖一點的和尚問道:“慧海師兄,師父怎麼會知道七色佛珠串就在霄城州呢,他老人家會不會算錯了?”
慧海搖了搖頭道:“應該不會,師父他老人家幾乎是算無遺漏,幾十年來,從沒有出過差錯,而且,當時我就在師父跟前,他是接到送來的一封莫名其妙的信,接著就神色大變,急忙問那送信人在何處,但知客僧卻說那送信人將信交給他之後,就飄然離開了。”
“師父接到信之後,沉思良久,然後又讓我離開。七天之後,師父這才下令,讓我和師弟你一起來霄城州一探究竟。所以,問題的關鍵就是這七天,師父一定又探知了什麼消息,或者推算出了什麼,所以才能確定那七色佛珠串就在霄城州。”
胖和尚問道:“慧海師兄,小弟隻知道那七色佛珠串是咱們七佛寺的鎮寺之寶,並且在千年前的時候就已經失竊,卻不知道那七色佛珠串究竟有何妙用,竟然使得本寺曆時千年仍不斷尋找七色佛珠串的下落呢?”
慧海師兄左右看看,確信四周沒有可疑的人,這才壓低了聲音說道:“慧真師弟,七色佛珠串的秘密也是本寺的最大秘密,此事我也是機緣巧合下才得知的,今天便告訴你,但是你必須要以佛祖的名義發下弘誓,此事不能再告訴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