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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熱的太陽烘烤著地麵。
路麵上可以清楚的看到波浪狀的氣浪從地板升騰而起。
一條狗趴在阿菊吃店的門口,在那僅有的一點點陰暗的角落裏吐著舌頭。
阿菊吃店門口的煤爐上放著一鍋不知道煮了多久的茶葉蛋跟火腿腸。
店鋪裏,老舊的吊扇隨意的轉動著。
今年剛滿16歲的烏丸爽單手支在桌子上,撐著半邊臉,看著吊頂上的電風扇,腦袋隨著電風扇的轉動而跟著一起轉動。
雖然才滿16歲,但是烏丸爽的五官已經長開了,棱角分明,眉宇之間有著一股現在男孩少有的硬朗之氣,而在這硬朗之氣裏頭,又有一絲絲的頑皮,他的頭發很濃密,電風扇吹動了他的頭發,隱約可以看到後腦勺上有一道刀疤。
烏丸爽就這麼撐著腦袋,看著上方的吊扇,似乎著了迷一樣,而他的手指頭似乎遵循著某種節奏一般,敲打著桌麵。
沒有人知道烏丸爽在幹什麼,隻有烏丸爽自己知道,他通過敲打手指頭來計算那快速運行著的電風扇的轉速,然後根據轉速和日用電風扇的重量來計算扇葉旋轉所產生的動量,通過分析這兩者來判斷如果扇葉就這麼從花板上掉下來,他的腦袋會不會被削掉。
答案是不會,而且烏丸爽有把握在風扇掉落之前從這個位置離開,因為風扇在轉動掉落的時候會發生位移,隻要與位移的方向進行反方向運動,那就可以輕易躲開風扇。
這樣的結果很無聊,而烏丸爽就挺喜歡在沒事幹的時候做一些無聊的事情,當然,這些所謂的無聊的事情並不是誰都能做 ,單單以肉眼判斷高速運轉的電風扇的轉速,這就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做的到的。再之後動量的計算什麼的,那同樣也不可能是一個十六歲的孩能夠掌握的。
“是個傻子。”坐在烏丸爽旁邊桌子上的一個胖子捂著嘴偷笑著嘀咕道。
胖子名叫楊樹根,外號就是胖子,是附近金元高中的學生,而坐在胖子對麵一臉戾氣,染著一頭黃褐色頭發,梳著個油亮亮的背頭,穿著帶花襯衫的男人叫做曲項華,也是金元高中的學生,至於坐在曲項華旁邊留著中分戴著眼鏡安靜吃著麵的人,他叫軍師,姓軍,名師,與曲項華還有胖子自組成了一個團夥,在號稱壞蛋溫床的金元高中也算是有名氣。
“趕緊吃麵吧你,別廢話。”曲項華拿著根牙簽,一邊剔牙一邊不耐煩的道。
“我這不正吃著呢麼,這鹹的東西我不愛,我喜歡吃甜的,鹹的真難吃,對了,老大,你怎麼不吃?你的炸醬呢?”楊樹根詫異的看著曲項華麵前的碗問道,他們都點了炸醬麵,可是曲項華麵前的碗裏頭,竟然隻有麵,沒有炸醬。
“別管我,你們吃就是了,一會兒看我表演。”曲項華著,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
“你的麵。”一個粗壯的男人走到烏丸爽麵前,將一碗麵丟到烏丸爽身前的桌子上道,這個男人腦袋大脖子粗,手上還把這一把大菜刀,一看就是廚師,不過這個廚師有點古怪,他不胖,很壯,身高將近一米八,眉毛很濃,眼睛上有一條傷疤,像是刀疤,他的身上沒有多少油煙味,反倒是有很重的煙味,再看那一排牙齒,不難看出,這人是一個老煙蟲。
烏丸爽看了一下身前的麵,麵的湯汁灑了一些在桌子上,他不以為意,拿起筷子正打算吃呢,就在這時,坐在旁邊的曲項華忽然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對著那粗壯的男人喊道,“你們老板呢,把你們老板叫出來!”
“我就是老板,怎麼了?”粗壯男人笑著問道。
“你這店是黑店麼?我明明點的炸醬麵,你卻隻給我上了一碗麵,你是欺負我南方人沒吃過炸醬麵嗎?你也不打聽打聽,這方圓幾公裏,誰不認識我曲項華的,今這事兒你不給我個合理的解釋,不賠償一下我的精神損失費跟誤工費,我跟你沒完!!”曲項華憤怒的指著老板的胸口道。
“沒有炸醬?”老板愣了一下,看了一下曲項華麵前的碗,隨後笑了笑,道,“您確定沒有炸醬麼?”
“你特麼眼瞎啊?這麵裏頭哪裏有炸醬了?”曲項華抓起自己的碗往桌子上用力的摔了一下,碗裏的麵條都摔飛了出來。
忽然,一陣破空聲響起。
砰的一聲,一個沙包大的拳頭,重重的轟在了曲項華的肚子上,強大的力量,讓曲項華整個人的後背都弓了起來,身子幾乎要被這巨大的力量給帶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