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看著她的目光變得十分溫柔，接著又說，“而且這是我心甘情願的，雖然我不會武功，但是為了你，豁出性命去我也心甘情願……”
程素問愣住。這些日子，他和何東流相依為命，早已將他當成了好兄弟，好朋友，但是絕對沒想到，他對自己是這樣的情感……
一時間，她竟不知用什麼話來回答他，隻得低聲道：“何兄，你如此待我，我必不會忘記你的情誼！”
何東流笑笑，咳嗽兩聲道：“那些人是那個醫鋪的老大夫派來的！”
程素問頓時瞪大眼睛：“你怎麼知道？”
“那個病人臉膛發黑，嘴唇卻是櫻桃紅色，這種症狀正是烏草中毒的症狀。那天我去那藥鋪賣我的冬蟲夏草，看見他的藥鋪裏有烏草這東西。烏草不常見，這個鎮子那麼小，除了他家還有哪裏有？再說了，別人也沒必要來找我們的麻煩。”
烏草……似乎她不沒聽過這個藥名字，不過在古代有些她不知道的藥也很正常。不過烏草中毒這件事讓她震驚：“你的意思是，是那個老大夫故意讓我們治療過的病人中了烏草的毒，然後讓人來砸我們的攤子？”
何東流鄭重點頭：“很有可能，這鎮子不大，我們在這邊擺醫攤，很可能就搶了他的生意，想來想去也隻有他才有這個理由對我們這樣。”
聽了他的這番論述，程素問氣得鼓起腮幫子來：“不行，我們不能任由他欺負，讓他把髒水往我們的身上潑！”
“可是，我們沒有確鑿的證據啊，怎麼才能拆穿他呢？再說了，我沒武功，他若是當真起歹心，要傷害我們，我也是沒法子，甚至可能連你也保護不了……”何東流愁眉苦臉的。
程素問低頭想了會，將他扶起來：“我們先回去，再從長計議吧。”
桌子椅子都已經被砸壞，程素問也不拿了，索性就這麼扶著何東流往周家村走。一路上她都默不作聲，在思考如何整治那個老大夫，可是想來想去都沒個好主意。
第二日，程素問和何東流也沒有出攤去看病。
到了中午的時候，有人奔到周家來，正是之前給他們當托兒的老劉：“你們聽說了嗎？裏正家的小妾生病了！”
周楠因為折了腿成日裏在家休息正閑得發慌呢，立刻就八卦起來：“哦？生了什麼病？”
“不知道，據說還挺嚴重的。”老劉說。
周楠立刻朝著程素問呶嘴：“程大夫，你和何大夫還不趕緊去裏正家瞧病？若是瞧好了，以後就有裏正幫著你們，再沒人敢惹你們了！”
昨日裏他們狼狽回來，周楠是看見的。
程素問還沒答話呢，老劉就插嘴了：“程大夫，你們現在去也是晚了，鎮子上藥鋪的那個老王大夫已經去瞧過了，據說還給開了藥打包票能好呢！”
又過一日，老劉又來了，興衝衝的就喊：“程大夫，何大夫，你們快出來！”
程素問和何東流正在程素問的屋子裏研究心肺複蘇術呢，聽到叫喊出去，看見老劉臉露八卦之光：“程大夫，何大夫，你們快些跟我走！”
程素問揚眉：“走到哪裏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