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楞了楞，轉頭看向夏清隨。
夏清隨淡淡道：“林夕瑤是我們的俘虜，自然要任由我們處置。”
“不行！”程素問高喊一聲。
無雙聽程素問反對，立刻嗤之以鼻：“你算老幾啊，說不行有個屁用！”
程素問朝他瞪眼，揮舞下大拇指，他立刻條件反射似地捂住自己的脖子。
夏清隨對無雙揮手：“你先下去，別動她。”
無雙哀嚎一聲：“老大，褲子都脫了一半了，你現在讓我穿起來，這太殘忍了！老大，你什麼時候聽個娘們的話——”
話音最後驟然萎縮，細小得聽不見了，因為夏清隨正在冷冷地盯著他。
最後，無雙很訕訕地砸吧砸吧嘴，說：“好吧，好吧，我暫時不動她，老大不下令我哪裏敢動。”說完一跺腳，氣哄哄地走了。
等他離開，夏清隨轉身看向程素問，不說話。
程素問舔舔嘴唇，勉強露出笑容：“那個……你不是有文化有檔次的土匪麼，怎麼能縱容屬下做侮辱少女這樣的事呢，你說是不是？”
夏清隨冷哼：“這個理由似乎不大有說服力。她的老子差點弄死我，我和她算是有仇的。”
“那是她爹，讓她一個柔弱女子來償還，這樣顯得你太沒有水準。”程素問“嘿嘿”笑。
夏清隨睨著她：“她還陷害過你，你現在幫她說話是啥意思？”
程素問挺起胸膛：“她就算是陷害過我，但也沒得逞是不是，而且能夠理解，她就算利用我，大概也是出於自身的安危考慮。這些都不能成為讓她被恣意淩-辱的理由啊，要知道，如果無雙當真淩-辱了她，她這輩子就毀了！”
雖然她這話有“白蓮花”的嫌疑，但同為女人，她真的不忍心看到林夕瑤被人強。
夏清隨冷哼：“你倒是濫好心。告訴你，有的時候你對別人真心實意未必能換來同等的回報。”
程素問正兒八經地搖頭：“我不考慮回報，我隻跟著我的心走。”
抱起雙臂，夏清隨悠悠道：“可是，本公子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既然你非要給那個女人出頭，那就得用點東西來交換。”
程素問咬著嘴唇，心裏想，自己一無所有，還有什麼來交換的呀！
正想著呢，就聽他悠悠道：“我用命救回來的人說離開就離開，這讓我這個九山寨的老大很丟麵子啊！丟了麵子，本公子的心情非常不好，更加不想讓自己的屬下不開心——”
“好吧，我不走就是！”程素問打斷他的話回答。
他似笑非笑：“可是怎麼辦呢，我都答應小侯爺讓你走了，再出爾反爾顯得我更加沒麵子。”
程素問咬著牙齒：“我主動跟小侯爺去說，就說我不打算走了。”
他這才滿意地彈彈自己的肩膀，好像上麵有多少灰似的，道：“這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強迫你。”
程素問那個氣啊，沒好氣地回答：“是啊，是啊，都是我自願的。我欠著夏公子兩條命，必須要留下來給夏公子做牛做馬的。”
“做馬？讓本公子騎嗎？”他朝她傾身，眼睛一眯，閃過曖-昧光芒。
程素問臉兒頓時通紅，狠狠瞪他一眼。
他哈哈大笑，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