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過程還真是痛苦,慢慢的,太陽下了山,四周也變成一片漆黑,不會有狼吧?我不由得苦笑著想著,這破地方,要再來兩隻肉食動物,我可就真得掛了。我打開睡袋,躺了下來,今天沒吃多少東西,肚子早就抗議得叫喚起來,沒辦法,我袋子中的食物,如果按一般定量,還能吃上三天,但如果三天走不出去呢?我盡量的讓自己少消耗一些,也許可以堅持一周,一周,總得想點辦法,要不得別說一周,一個月也未必過得去。
我看著天空,那裏沒有星星,隻有一輪模糊的月亮。幻覺,我心裏想,如果真得是曠野,最起碼應該是滿天星鬥才是,這種模糊的月亮,隻有在汙染嚴重的城市中才會出現,這根本就是我在城市中平常看到的那種月亮。再想想,這裏本來就是一種幻覺的陣,也許他們現在還是白天,也許也到了夜裏,他們或許離我也就幾米或者十幾米的距離,但我們就是不法看見對方。我歎了口氣,人和人最遠的距離不是天涯海角,而是我站在你麵前,你卻看不到我。
睡意朦朧,天上的月亮更加的模糊了。唉,管他呢,先睡一覺再說。我安心的合上眼睛,這一覺睡得還真是足,再醒來大概都是第二天的十點多鍾了吧,我伸個懶腰坐了起來。不對啊,我記得昨天這裏應該是塊大石頭才是,怎麼不見了?我去,我不會在睡覺時候夢遊吧。看看身邊,背包還在,場景卻變幻了不少。靠,這破陣,還跟心情有關,一天一個樣。
我坐起身來,把睡袋收拾到背包中,拿出一點食物,就著水少吃了一點兒,沒辦法,前麵的路還長,既要保存食物,也要保存體力。想想可能就在十幾米外的那幾個人,不知道他們現在是什麼情況了。十幾米,還真是咫尺天涯。
我在想,我是不是應該就這樣坐著,什麼也不幹,然後看看是不是會有人來找到我,或者有誰誤打誤撞的跑到我的視線範圍內,那樣或許我還有得救。或者想個什麼辦法,吸引一下大家,把那些沒有意識的東西四處亂扔,然後看誰能撿到,說不到能找到我。隨後我又搖搖頭,就算扔出去,他們也找不到我,這不是個普通的迷宮,這是風吼陣,能夠幹擾人正常感覺,幹擾人行進路線的天地陣。
我又開始浮想連翩了,因為那是我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我現在最想見到誰呢?爸爸、媽媽?不是,我還沒到要死的地步呢,我現在最想見到交警,然後拿著指揮棒說:“這麼走,這邊是出口。”那得是多麼讓人興奮的一種場景。
蘇怡在這裏也好,最起碼有女孩子陪著,總是件令人高興的事,萬一要是死在這裏,最起碼還有一個美人相陪不是嗎?這家夥,好像還拿著我的衣服沒還我呢。要不吳峰也行,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們,到那邊的路上還能說說笑笑,然後一起幹掉孟婆湯,就當是兄弟的杯酒了。
文龍來了倒是也可以,這家夥也是個實誠人,而且萬一有同路的欺負我的話,這家夥一個打一群,我當我去那邊帶個保鏢吧。老爺子……唉,老爺子還是算了吧,雖然是蘇怡的父親,但想想,即不像美人陪著那樣有幸福感,也不像兄弟那樣有相惺感,或者文龍那樣有安全感。那一路得多慘啊,聽他嘮叨還不算,萬一有個事,我還得照顧他,算了算了。
想著想著,順手從背包裏掏出一樣東西,是那個裝著飛爪的橡膠箱。唉呀,剛想蘇怡拿我衣服沒還,我這兒就拿人老爺子一樣東西,我是很想還的,隻是不知道老爺子你到底在哪啊?看著那個東西,我突然冒出一個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