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兒知道溫德祥是在擔心她,故而很乖巧的點了點頭,但是心裏卻是另一番想法,若真的是什麼危險的或是大型的獵物,她又怎麼可能丟下溫德祥一個人而逃跑呢!
溫德祥見溫婉兒點頭,卻是沒有多想,他心知溫婉兒聰慧懂事,所以對溫婉兒,還是很放心的。
父女倆小心翼翼的撥著雜草,往溪邊靠近,直到走到距離小溪邊的一顆矮灌木樹下,才停了下來。
出於好奇和期待,溫婉兒伸著頭,朝溪邊張望,終於看清了喝水的東西。
“爹,那是鹿?”溫婉兒麵上泛著疑惑,“不像啊,鹿有角,而且皮毛應該是花的,爹,那是什麼東西啊?怎麼屁,股下麵還長著一大圈的白毛。”
溫德祥一聽溫婉兒描述,頓時眼中一亮,抬頭朝著溪邊看去,“太好了,婉兒,那是麅子,看樣子應該還是隻雌麅子,雌麅子沒有角,身上的毛是草黃色的,尾巴短,下麵生著白毛,沒錯,定是麅子。
村裏人都說麅子傻,就算人站在它跟前,也不知道跑……”溫德祥邊說邊摩拳擦掌的準備走過去。
“麅子?!”
溫婉兒對麅子並不陌生,因為有句歇後語,叫棒打麅子,瓢舀魚,野雞飛到飯鍋裏。
而且原身記憶中,倒是聽說過,村裏好像有不少人在齊雲山上抓到過麅子,尤其是冬日裏下大雪的時候,麅子的四肢一陷進雪裏,就跑不動了,隻能仍由自己被抓。
以前一聽到有人家在山上抓了麅子,村裏的小孩子都會好奇的跑去看,但是溫婉兒被溫張氏牢牢的看在家裏,根本沒見過麅子究竟長什麼樣子。
今日也是第一次見。
“爹,你小心些,婉兒覺得麅子並不像村裏的鄉親說的那樣傻,你看它的耳朵,豎的那麼高……爹,咱們好不容易才發現這樣好的一個獵物,可不能讓它給跑了!”溫婉兒也有點熱血沸騰的搓了搓手,握緊了手裏的木棍,想著一會兒若是尋著機會,就上去幫溫德祥一把。
“放心吧,爹心裏有數,爹小時候和你陳三叔還有陳七叔在山上抓過一次麅子,隻要用草繩絆住了麅子的腿,麅子就跑不了了,一會兒爹從麅子的身後繞過去,一旦麅子受了驚嚇,尾巴下的那圈白毛就會炸起來,到時候爹就撲上去,隻要爹按住了它,婉兒你就立刻拿著草繩過來……”
“好,爹你小心點,別讓它傷著你!”溫婉兒雖說心裏有點激動,但是終究還是忍不住擔心。
溫德祥點點頭,帶著滿麵的勢在必得,快速的繞到了麅子的身後,正在喝水的麅子好似聽到動靜,立刻抬起頭來,轉身朝身後看。
且刹那間,尾巴下的那圈白毛好似花開一般,炸成雪白的一片,活脫脫的就像是一個白,屁,股。
溫德祥瞅準時機,未等麅子反應過來,就從灌木叢中猛撲了出去,一把將麅子給按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