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爹,以後你上山砍柴,要不還是和德瑞叔一起吧,兩個人也好有個照應,最好方法就是上一次山,就一次性從山上多拖些死樹回土地廟,這樣一來,就不用天天都上山了,這上山的次數少了,也就不用擔心了!”
“嗯,這倒是個好辦法!”溫德祥麵上浮上幾許笑意,表示很讚同溫婉兒的法子。
“砍柴?!”阿元緊跟在溫婉兒和溫德祥身後,對兩人自然一字不漏的聽在耳中,目送著溫德祥和溫婉兒到了土地廟,阿元嘴角一勾,一個轉身,返回了齊雲山的山林中。
“娘,三奶奶,我們回來了!”溫婉兒拉開土地廟的門,率先進了土地廟裏,溫德祥將帶上山的工具盡數收好,也跟了進了土地廟。
“噓,你娘和弟弟剛睡下,今日下山倒是早的很,肚子餓了吧,你嬸子今兒個在家貼了雞蛋餅子,三奶奶給溫在鍋裏,德祥快打水和婉兒洗洗手,趕緊過來吃!”三奶奶一見溫婉兒進來,忙放下手裏的針線,製止了溫婉兒的喊聲。
溫婉兒腳步悄悄的走到水明嬌和溫澤潤身邊,見兩人睡得香,低頭在溫澤潤紅嫩嫩的小臉上偷親了一口,這才走到一邊和溫德祥洗手。
三叔嬸將鍋灶上的鐵鍋揭開,鍋裏有水,水中溫著一個諾大的粗瓷碗,碗中正是滿滿的一碗雞蛋餅子,被油烙的成金黃色,一股米麵的清新夾雜著被油烙的脆香味不一會兒就溢滿了整個土地廟。
“好香啊……”溫婉兒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洗了手,立刻接過三叔嬸遞過來的筷子,就夾了一塊,放到了嘴裏。
此時早已過了中午了,她和溫德祥吃了早飯上山,又經曆了一場“惡戰”,早就饑腸轆轆了。
因為餅子一直在鍋裏用水溫著,吃上去已經沒了剛出鍋時的脆口,而且還有些燙,溫婉兒一口吃的過多,燙的小嘴巴一鼓一鼓的,好似夏天蹲在田埂上唱夜曲的青蛙。
“慢點,慢點,當心燙嘴!”三叔嬸拿著筷子,分了大半到溫德祥的碗中,看著兩人狼吞虎咽的吃相,麵上帶著慈愛的笑意。
“好吃,真好吃,婉兒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雞蛋餅子!”
其實溫婉兒在吃了第一口時就知道,這雞蛋餅子,不過是白麵中打了雞蛋,加水加鹽和好,再將鍋燒熱,鍋內旋上一圈炒菜的菜油,然後用勺子一勺一勺的將和好的麵貼在有油的鍋裏,並時不時的翻一下,待看到餅子兩麵都貼成金黃色,也就好了,不要求餅子有什麼形狀,做法很簡單。
但對於貧苦的農家人來說,能吃上一頓雞蛋餅子,除了逢年過節,一般根本不會有機會!
溫婉兒想著今日是二月二,開祠堂祭祖的好日子,也難怪溫水氏會做雞蛋餅子了。
正當溫婉兒和溫德祥吃的歡快,土地廟外突然傳來“砰”的一聲巨響,聽上去好像是屋頂塌了的聲音,溫婉兒條件反射的抬頭看了看土地廟的頂,見完好無損,這才平複了被嚇了一跳的小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