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署的參謀大人站在樓下,土豆和小秘警已經帶著拖著一地的活人重新找安全的地帶隱藏,隻有悠然還保持著清醒,她小心翼翼地看著如今樓下的局勢,蟲怪還有幾個虎視眈眈,而燈光下隻站著參謀一人,他戴著黑色的頭盔,完全辨識不出身份,隻露出颯爽挺拔的身姿,卻帶著某種逼人的威脅。
“那些蟲怪怎麼都不動彈了?”悠然問一旁忙著解毒的土豆。
“因為星級之間的壓迫產生的臣服,那些蟲怪對於參謀大人的恐懼感是來源於血統的。”
“難道說你們的這個參謀也是個蟲子?所以它們都會怕他?”悠然的聲音不知不覺尖厲了好多。
“你小聲點!”土豆趕忙勸止她,“參謀大人怎麼可能是蟲子!怎麼跟你說呢,就是參謀比它們強太多,所以它們非常害怕,這就跟你手無寸鐵然後來了個開坦克的人一個道理,弱的就是害怕強的,這麼說懂嗎?”
“懂了,”悠然點點頭,又趴過去看。
參謀大人還站在那裏,那些蟲怪按照常理應該撲向它們的強敵,但是發自血統的恐懼阻止著它們,全都一動不動。
隻有中間的大犀微微靠近他,無論如何,它這麼大的個頭可是想跑也跑不了的。
參謀大人確定其他人都安全了,而且聽到室外專機以及僚機的轟鳴聲,這才放下心來,“我給你們一個機會,不想死的太難堪的,乖乖自殺,要不然,都會死無全屍,就算你們不會做,但是我這樣說,算是給你們最後的尊重,也是給我自己的一點文明禮貌。”
他說話的聲音是通過頭盔上的耳麥發出的,所以是冰冷的金屬質感的聲音,而且音量極大,好像是說給整個危樓中所有的蟲怪聽,而所有聽聞他聲音的蟲怪,觸角都不由自主地抖動一下,同樣是源自血統的恐懼。
蟲怪們當然不會剖腹自盡。
大犀蠢蠢欲動,橫豎都是一死,秘警的衝鋒槍都奈何不了他,為什麼不來個魚死網破?
它蓄勢待發,像是一頭在牛角武裝了鋼刀的蠻牛。
參謀大人的槍剛才遞給了土豆,所以赤手空拳背著包,看起來唯一具有威脅的是他並沒什麼卵用的頭盔,但是人不是蟲也不是牛,總不會一頭撞上來對吧?
參謀伸手,輕撫它碩大的獨角。
悠然看傻眼了,難不成這參謀大人是要展開柔情攻勢?大哥,麵前的可是堪比坦克而且獨角堪比斧頭的大犀巨型甲蟲啊!
參謀大人的手輕輕一劃,溫柔的像是刮過女孩的鼻子,悠然覺得自己要是被這麼一撩,恐怕都扔下九哲奧跟他走了。
參謀大人戴著絕緣手套的時候就那麼輕描淡寫地一劃。
一道弧光乍起,夢幻般的靚紫經過。
那道光像是綢帶,經過的時候不留痕跡,依舊是輕描淡寫地劃過了大犀的身體。
瞬間,穿透。
大犀的身上瞬間綻開一道裂痕!可能是因為皮質太厚,血液甚至沒有衝出硬殼!但是大犀相當痛苦的擰動身體,那道深得不見底的大口子看得悠然觸目驚心!至於大犀臨死前的掙紮,那拚命地一蹦看得悠然心驚肉跳,這泰山壓頂似的砸下去哪還有活路?恐怕除了頭盔全都要砸成肉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