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世天山大喊道:“我絕不會讓你有機會殺死BOSS的。”
我不相信他一個沒有攻擊力的血牛有能力改變什麼,笑了笑沒說話,直接衝上去開BOSS。
“該死的人類,你要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拉斐爾說道,聲音尖銳得像是砂輪切削金屬的聲音,非常刺耳難聽。
我說:“你給我閉嘴吧,你這個老狗,你的聲音實在太難聽了。”,說著一槍向他身上捅去。
“噗嗤!”一聲,拉斐爾的胸前多了一個黑色的血洞,黑色腥臭的血水汩汩流出,腦門上飄起一個可觀的傷害數字。
“156!”
等級壓製之下,而且不是弱點位置攻擊,居然能造成這麼高的傷害,我對自己更加有信心了。
“該死的人類,看來我還是有點小瞧你了。”拉斐爾說著,手中的法杖一抬,法杖頂端亮起一團烏光,接著那團烏光很快離開法杖向我飛來。魔法的近距離攻擊,根本無從閃避,我果斷中招。
胸前傳來一陣燒灼般的疼痛,掉了77點氣血,攻擊傷害完全在我可以承受的範圍之內。
我從包裹裏摸出一個血瓶往嘴裏送,與BOSS擦身而過來到他的身後,轉身之際一槍向BOSS的後心刺去。
“鏘!”的一聲,鋒利的槍頭撞在厚重的板甲之上,隻打出了5點的可憐傷害。絕世天山對著我桀桀怪笑:“我說過的,我絕不會讓你有機會殺死BOSS。”
我早就料到他一定會這樣做,所以對於他現在的舉動並不奇怪,如果他沒有任何表示,那倒是奇怪了。
不過,一個玩家要當BOSS的MT,這是一件很詭異的事情。由係統主腦控製的BOSS思維模式是固定的,即使絕世天山對他的善意表現的再怎麼明顯,BOSS也無法接收得到,在他的眼裏絕世天山和我沒有任何區別,我倆都是他的敵人。
下一刻,BOSS霍然轉身,結果視線卻受到了絕世天山的阻擋,這讓他很是不高興,抬手給絕世天山上了一個詛咒。絕世天山受到影響,動作明顯遲緩了一些,腦門上的狀態圖標顯示他這個詛咒的效果將會持續15秒。
我一看頓時樂了,忍不住嘲諷道:“BOSS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
絕世天山表現的很鬱悶,不過還是堅定的執行著自己心裏的想法。盡管負麵狀態下他的行動變得遲緩了一些,但我仍需要分出一部分精力來應對他的幹擾,輸出的效率自然受到影響。
不過,拉斐爾也真沒讓我失望,不管絕世天山再如何的幫他,他都堅定的認為絕世天山是跟我一夥的,至少有1/3的攻擊都落到了絕世天山的身上。這樣雖然不可能會影響到絕世天山的生命安全,不過我受到的來自BOSS的壓力,也隨之小了很多。
這樣的局麵大概持續了兩三分鍾,絕世天山終於不能忍受BOSS的敵我不分,無奈的選擇了退出這場戰鬥,站在一邊專心致誌的時刻準備著等我把BOSS推倒的那一刻,突然衝上來跟我搶錢搶裝備。
沒有人在旁邊故意搗亂,戰鬥才終於變得像是一場真正的戰鬥。
我把這些年來在工地上與人打架的經驗完全融入到這場戰鬥中,把BOSS發出的魔法光球看做是突然從暗處飛出來的磚頭,沒想到這樣竟然真的讓我有時候成功的閃避掉了BOSS的魔法攻擊。雖然躲避的成功率不高,隻有30%左右,不過這也極大的減輕了我藥水的壓力。
很快,BOSS的血條減少了10%左右,這時BOSS突然法杖指天,開始吟唱黑暗治愈術。
“以永夜為指引,我拉斐爾願意獻上契約,祈求黑暗諸神的憐憫,請求賜予我永生。”
隨著這段咒語吟唱完畢,一道烏光自法杖頂端傾瀉到拉斐爾的身上,他的血條肉眼可見的重新恢複到滿值。
“哈哈哈,你真可憐,辛辛苦苦打了半天,結果人家一個治療術就回來了。”絕世天山在一邊嘲笑我。
我知道如果想殺死眼前這個BOSS,就不該理會他那些無聊的嘲笑,現在最重要的是想想看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在拉斐爾吟唱黑暗治愈術的時候,進行打斷,否則的話再多的努力也隻能是白廢。
我剛才注意到,拉斐爾吟唱咒語的時間長達兩秒鍾,而在吟唱那段咒語時候,他的身體是靜止不動的,或許我可以在趁著這段時間嚐試讓他閉嘴,隻要咒語念不完整,那道治療的黑光應該就下不來。
我繼續叼著藥水消耗拉斐爾的氣血,很快拉斐爾的血條又減少了10%左右,這時候他再次故伎重演,法杖指天開始吟唱咒語:“以永夜為指引……”
就是現在,我雙手握著長矛,對準拉斐爾的嘴巴狠狠的紮了進去,“口-爆”成功,黑色的汙血順著他的唇角流出,拉斐爾含著鋒利的槍頭嘴裏發出“嗚嗚”的痛苦嘶嚎,嘴裏再也發不出其它聲音,念到一半的咒語被迫中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