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宋婉瑜被他扇巴掌的聲音嚇了一跳，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爬不起來，腰似乎要斷掉了一樣。
她低呼了一聲，當即引來對方的關注。
“我都做了什麼……”莫展豪拿過旁邊的衣服裹住她的身子，自責地問道，“是不是昨天我強迫你了？”
宋婉瑜搖搖頭，“是我自己跑來的。”她把腦袋靠在對方的胸前，想到昨晚莫展豪趴在身上的那副情形，心裏也跟著湧起一陣酸澀——她可憐，小豪不是更可憐嗎？
哪怕平時遭受再大的風浪，他也未必表現在臉上，但是如果有一天她離開了，他心裏的苦要找誰傾述？
“為什麼要做這種事？”莫展豪皺起一對好看的眉毛，無措地抱著她，抬手試了一下她額頭的溫度，“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還好，可能要洗個澡。”她其實很不舒服，甚至身子都不太靈活，但是不想就這樣說出來，免得對方過分自責。
“你等等，我馬上去燒水。”莫展豪讓人躺好，自己隨便拿了件衣服穿上，出去給她準備洗澡水。
白色的浴缸裏，一圈圈水紋輕輕蕩開，宋婉瑜縮成一團，不太好意思看麵前的人，說話的時候都有些顫抖，“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洗就好了。”
“那怎麼可以？”宋婉瑜現在根本沒力氣，莫展豪說著把袖子挽起來，拿起旁邊的毛巾，“難道你想讓桂姨她們進來幫你？”
“不……”要是再讓其他人看到她這個樣子，她真的會羞死的。
“我是你老公，別怕。”莫展豪用浴帽把她的短發藏好，接著輕輕幫她擦起身子，看著上麵紅紫的痕跡，他的眉頭再次皺起，“昨天很疼吧？”
“我沒事。”比起化療的時候，這種程度還算不上什麼。
“真的沒事？要不要去醫院？”
“不用了。”說完，她就察覺對方微溫的指腹攀上自己的肩頭，心跳猛地加快了些，腦袋也變得無法思考……或許，真的不該讓他留下的。
緊接著，莫展豪讓婉瑜用手抱著她，拿著毛巾正要往下繼續的時候，對方卻嗚咽了一聲，抓住他的手。
“你要做什麼？”
“下麵不用洗嗎？”
“我自己來……”宋婉瑜整個人都泛起一層粉色，她可沒臉讓對方幫這個，坐在浴缸裏推了一下對方，“你快出去。”
“我看看有沒有受傷。”
“出去！”她擰起眉，總算是把他瞪走了，卻在對方關上門的那一刻，羞愧難當地趴在邊上——昨晚的回憶太清晰，這會兒被他一碰，身子好像更軟了。
正在這個時候，浴室的門再次被人打開，莫展豪探出半個身子，“老婆，你想穿哪件衣服？”
“你……”氣憤之下，宋婉瑜直接抓起旁邊的刷子扔過去，希望能把人嚇走，“隨便你。”
“那好，你別泡太久，小心著涼。”
“……”
十分鍾之後，莫展豪把人擦幹了抱在懷裏，覺得給她洗澡挺浪漫的，提議道，“以後每天都幫你洗，怎麼樣？”
“不要。”她把頭偏到旁邊，很是果斷地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