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裏在無間域當中雖然總免不了要打打殺殺,甚至可以說整日裏過著的就是朝不保夕的日子,哪怕葉韋真這樣聖靈境四重的強者也不敢保證自己在無間域當中的廝殺肯定就是萬無一失的。可是就算如此,他們也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能夠有機會伏擊地皇嶺總殿的神職修士。哪怕是在葉韋真定下了這個計劃之後,他們也一直都處於一種將信將疑的狀態,對自己都是有些懷疑的。他們都很清楚地皇嶺神殿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自然也知道自己的計劃到底有多大的可行性。
事實上就在幾個月前他們躲在安慶縣,看起來好像是籌劃著最後一擊的時候,哪怕是吳勝利的心中都對這一次的行動不抱太多的希望,甚至下意識裏認為這就是一次看起來很刺激的冒險而已,真正想要得手,諸多沒有達成的條件都讓他們的計劃很難成功的實施下去。
可就在那個醜到了極點的少年來到安慶縣,把他們小心翼翼保護的那個歐陽皇帝給斬殺了之後,這一次的計劃反而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之後計劃的順利程度簡直可以說是一日千裏,雖然期間斷開了那麼一段日子,但當那個自稱長青大帝的家夥帶來了地皇嶺總殿的神職修士們的行進路線後,這一次的計劃便可以真正的得以施展了。
正是因此,隨著地皇嶺總殿的人將要到來的日子越來越近的時候,七葉軍的人才會都陷入了一種又緊張又興奮的情緒當中,尤其以吳勝利和葉韋真、葉韋廷他們最甚。
“孫先生,這次的計劃不會出問題吧。”吳勝利湊到長青大帝身邊問道。
事實上這個問題從幾天前開始吳勝利就總是會翻來覆去的問,長青大帝已經記不清他到底問過了多少次,以至於涵養極佳的長青大帝現在都多少顯得有些不耐的說道:“計劃永遠隻是計劃而已,在事情沒有真正發生之前,誰都不知道到底會不會出問題,計劃存在的意義不過就是讓我們對事情的掌握能夠顯得透徹一些,僅此而已。”
吳勝利早已是人精,自然聽出長青大帝語氣裏的不耐,不僅訕笑著說道:“先生說的是,我是有些著急了。”
“著急也很正常,畢竟這次的事情實在太冒險了些,隻是千萬不應該讓這種情緒影響我們的判斷,正是因為這次的對手太特殊,所以更不能有任何失誤。”長青大帝很認真的說道,他說的都是真心話,雖然他們是利用七葉軍的人,但這次也可以說是一種變相的合作,現在他也夜影畢竟都已經來到了這裏,若是這一戰出現什麼意外的話,他們兩個的安全也是很難得到保障的,這樣的事情長青大帝當然是不會願意看到的。
雖然長青大帝的語氣最近總是顯得有些不耐煩,但吳勝利卻對這位強者十分的尊敬,他可以看得出來這是一個可以跟他們七葉軍裏任何一個軍主相提並論的存在,甚至可能跟大軍主相比都不遑多讓,也正是因為在長青大帝麵前吳勝利才會偶爾顯得有些稚嫩,有的是他的偽裝,想要借機多學點東西,有的確實是他跟長青大帝相比確實有些不足。
吳勝利走後,夜影才終於從陰影裏顯現出來,這段時間的療傷雖然沒能讓他徹底恢複過來,但至少在混戰之中自保的能力應該多少還是恢複了出來,這就讓他們有了更多的資本留在這裏。
幽蘭渡裏的一切並沒有因為悄無聲息的趕來的幾百個修士而發生任何變化,就算這是一個不如平度縣的渡口式的大陸,但在這裏哪怕忽然多出上千修士也絕對不會掀起什麼波瀾,更何況所有七葉軍的修士都是分批悄悄進入的幽蘭渡,既然是悄悄,自然就說明了他們的隱秘性。為了這一次的出手,長青大帝他們甚至冒險在幽蘭渡的飛獸降落的地方不遠處布置了一個法陣,雖然在陣法造詣上長青大帝不如李名揚,但畢竟長青大帝也是一個陣法造詣也十分深厚的陣法師。
終於,在一切都準備就緒的時候,忽然出現的一批修士打破了幽蘭渡一直保持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