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紅山縣客運站,梁喜旺表示感謝,關上車門時說道:“麻煩鐵哥把信封帶回去,下次我再來紅山縣,留著請我喝酒!”
“砰”的一聲,車門關上了,鐵子一看副駕駛座位上放著一個信封,鐵子反應靈敏,一邊打著方向盤一邊踩著油門,瞬間,車子便追上了喜旺。
“喂!順溜,咱們大筆寫大字,大人辦大事。你別跟我玩這些,這都是我玩剩下的。趕緊拿著!”鐵子順著車窗把信封扔給了梁喜旺,然後一腳油門駛進了馬路車流中。
梁喜旺苦笑,無奈隻好把信封放進了書包裏。
下午辦公室內,呂鋼客客氣氣,點頭哈腰的來到了白一城辦公室。白一城正在與劉一勇彙報工作,便示意呂鋼稍等片刻。電話裏,劉一勇要求白一城帶領紅山縣再為楓州支公司貢獻二百萬的業績,由於紅山縣今年已經超額完成了公司下達的業績目標,白一城便問緣由。
劉一勇說楓州支公司的全年達成還有一些缺口,其他幾家營業廳已經彈盡糧絕,靠著平台業績已經不足以支撐整體達成,所以需要紅山縣再做貢獻。白一城心裏清楚,如果今年實際達成越多,明年的任務目標也會越高,劉一勇親自發話,白一城隻好把苦水咽到了肚子裏。
劉一勇欣慰道:“一城,我知道你有困難,幹營銷工作的,哪能順風順水,困難本身也是一劑良藥。困難會逼著人想辦法,有困難才會鍛煉幹部的能力和意誌。前天你不是召開了客戶答謝酒會嗎,爭取年前追蹤一下,二百萬的業績應該問題不大。”
“劉總放心,紅山縣將士們一定會全力以赴。”
剛放下電話,正準備喊門外的呂鋼進辦公室,這時趙一帆的電話呼了進來,白一城隻好接聽了電話。誰知這哪是電話,簡直就是炸彈,白一城剛說出一個字,就聽電話裏趙一帆像機關槍一樣一直開火,而且火力全開。
“白一城,這幾天一點動靜都沒有!你心裏還有沒有我?昨天有人到新房送家具,我連搬東西人都找不到,一個人都找不到!送貨的師傅隻管開車,不管搬貨,物業還好意思說自己是星級物業,小區保安看熱鬧,連伸手都懶得伸手,還說伸手就得要錢。我呸!什麼人!白一城,你說你有沒有良心,把我一個人扔在奉市,你倒好,躲在縣城裏過好日子。有能耐你一輩子別回來......”
白一城舉著電話,不知道從何說起。夫妻關係的殺手,有時候並不是出軌、家暴,而是在疲憊繁忙之時對方依然在不依不饒地指責。夫妻之間,一旦責備說出口,就意味著傷害,一個小傷口一旦撕裂便是一片的血色。
不論工作還是生活,白一城處事成熟,他不想與趙一帆理論,也不想指責糾正,他體諒趙一帆的難處,他也更珍惜這份感情。
“對不起,我錯了。”白一城真誠的道了歉,然後看了看窗台上的君子蘭小苗,心中有種說不出的痛。